第四十四章 瘋狂的理由
“有完沒完？”王玉碩一個急刹車將車子停了下來衝著那個忽然落到車頭上的綠發女孩喊道“你們能不能一塊來，這他的媽的才兩天，這是第十次還是第十二次？老子的車再好也經不住你們這麼玩啊，還有你，懂點規矩不，敢不敢把結界上上你在突然出現，會嚇著普通人的好不好？”
“我肯定是最後一個了，如果我也不能活著回去了，他們也不會再派人出來送死了。”
“這麼自信？你前麵的人也是這麼說的，可是他們可是沒人能活著回去的。”
“年輕人，你是剛跟著他們沒多久吧，不信？不信的話問問你邊上的那個。”
“沒錯，要是她死在咱們手裏的話，那就證明咱們這裏有個人徹底瘋了，瘋的比他當初暴走的時候還徹底。”副駕駛上的張文琦無奈的苦笑道“你還是站到他的對立麵了麼？”
“也算也不算吧，我隻不過是不想死罷了，而且我也不想你們死，隻不過咱們走的路不一樣罷了。”
“回頭吧，吞噬別人的生命來延續自己的生命，你心裏沒有愧疚嗎？”
“愧疚？你每天吃肉，吃魚你會愧疚麼？食物鏈罷了。”
“你還是這樣啊，無論如何，你都是人類啊，吃自己的同類，你真下等嘴。”
“人類，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那種卑微的生物？你們還不明白嗎，我們是比人類高等的生命，我們就是神！”
“罷了，罷了，我也不跟你吵了，我去叫他，這是你們之間的孽緣，我們其他無權幹涉，也幹涉不了。”張文琦用花藤敲開了和後麵相連的窗戶“老二，出來擦你那多少年沒擦幹淨的後麵。”
“啥？”張國棟的腦袋從那個窗戶裏伸了出來，然後看見了那個站在車前蓋上衝著他笑的女孩，女孩翠綠的長發在陽光下反射著明媚的光芒“你怎麼來了？”
“怎麼，不歡迎？”
“你要不是以敵人的身份來，我當然歡迎。”從車門走出來的張國棟苦笑的說道“可是現在你讓我怎麼歡迎？”
“當然，是以應對敵人的方式來歡迎啊。”女孩拿出了兩把黑色的護手為半隻蝴蝶翅膀的短刀。
“你還在用他們啊？”
“當然，因為忘不掉舍不得。”
“舍不得麼？”張國棟臉上的苦笑苦澀的意味更加濃厚“也好，也好，記住，總比遺忘好。”
“是麼？那為什麼有人選擇了遺忘？”女孩的雙刀衝著張國棟當頭劈下。
“因為，那個人，他選擇了死亡。”從虛空閃現的黑刀擋住了女孩的雙刃。
“選擇了死亡？可是那個人為什麼還在我麵前站著。”
“因為，還有很多的債沒有還。”
叮叮當當，伴隨著刀刃相撞閃出的火花，浮在張國棟身邊的無妄隻是做著格擋，卻並不還擊。
“還手啊！我叫你還手啊！”女孩怒吼著“殺了我啊，為什麼你不殺了我，為什麼你殺掉了我身邊的所有人卻不殺我，留下我在這個瘋狂的世界裏獨自承受著一切。”
“因為我答應過一個人，無論如何，我不會讓你死在我和我的人手上。”
“別跟我說這些，你能殺了你哥哥，為什麼就不能殺我，我身上的罪惡可是比他多多了，我殺過的人，我吃過的人還有我害過的人！”
“因為我說過，你永遠不可能死在我的手上！”
“嗬嗬，你果然是個偽善者。”女孩調轉刀刃向自己的胸膛紮去，但是卻被一對鐵爪逮住“怎麼，連自殺都不讓麼，這總不算是死在你手上了吧？”
“你別逼我了。”
“你說我逼你，咱倆到底是誰逼誰？你能殺了全鎮的人還差我這一個麼？你留下我是為什麼，折磨麼，讓鎮子唯一幸存的人去體會當初你所受到的痛苦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就留下我這一個？！”
“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想不明白麼，隻要我活著，你就不可能在我的能看見的地方死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來我連死的資格都沒有麼，我不想死的時候，我拚命想活下去的時候，有人想殺我，我活夠了，想死的時候，有人不讓我死，我這一生，注定是個認人操縱的人偶麼？”
“人得命運都到靠自己手控製的，你自己讓人操縱，放棄了自己的決定權，這有能怪誰？”
“說的這麼簡單，你覺得我能做什麼，你把一個不到十二歲的小女孩留在那個被滅門的小鎮上，到處都是被你扯咬的不成年形的屍體，你殺掉了除了我以外真正上所有的生命，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在那種情況下你還能記得你的諾言，為什麼為什麼要留下我獨自一個人在這個充滿罪惡的世界上，讓我獨自一人承受那一切，我寧願在那個夜晚被你殺掉。”
“多年前我就說過，隻要你放棄吞噬，你以前犯得罪過我來替你背，你大可以清清白白的活一輩子。”
“清清白白的活著麼，就那樣慢慢的活下去然後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