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美麗的校花顏欣瑩在台上簡單的介紹了幾句,便把舞台交給了市委書記。
他西裝革履,帶朵胸花,高大挺拔的身材,紅光滿麵。其實他的另一個身份更加貼近我的生活一點--張皓春的父親。
張皓春基本不提這個當市委書記的爸爸,甚至同學們去他家也是挑他父親不在的家的時候。這的確是個很好的習慣--在這個矛盾突出的社會。
但是中國人的習慣是先了解一個人的家族,再決定這個人值不值得去了解,所以張皓春在這個市裏龍太子的身份在學校是人盡皆知的。還好張皓春繼承了父親的優秀,積極向上,陽光自信,低調謙虛,沒給父親大人丟臉。
"100年風雨春秋,100年薪火傳承,在這個春光明媚,陽光燦爛的下午,我們迎來了H縣一中的百歲生日。我們在這裏歡聚一堂,隆重慶祝,我代表市黨委,市人大,市政協"
依舊是毫無新意的領導講話專用語言,可是他嘴裏說的陽光明媚到我們這裏就變成了毒辣的太陽了。昨天看了天氣預報,今天是春天以來最熱的一天,不比夏天涼快多少,女孩們穿的白色短裙就是最好的證明。
那群女孩是學校文藝班表演開場歌舞的,其中就有我很期待的女孩:嚴妍。雖然穿的都一樣,統一紮了馬尾辮,但嚴妍長長白白的雙腿和漂亮的臉還是顯得與眾不同。
等了好久,領導們一個個總算講完了話,等看完嚴妍的表演,我借口上廁所離開了兵馬俑的編隊。
我跑回了老校區的芳園裏,這裏現在恢複了它私人花園的幽靜,而平時,總是有很多學生愛在這裏蒼蠅一樣嗡嗡的背單詞。
芳園裏一兩棵樹,一棵鬆,一棵柏。柏樹年長一點,聽人講在這裏還不是學校的時候就長在芳園裏了,和沒有耳朵牙齒的石獅子,還一那個伊斯蘭教的風格的牌坊是同一級別的文物。
鬆樹年輕一點,但卻長的異常高大,見證了學校的發展。我就躲在鬆樹底下,撿地上鬆針,一根一根的紮到土裏,給地上的螞蟻弄個圍牆。看著螞蟻順著鬆針爬上來,再把它們挑下去。
雖然這種行為有點弱智無聊,但還是比聽領導講話要有趣的多,而且會有意外的驚喜帶給你。
我無意中紮探到了一個小洞,想來是知了幼蟲的,已經快到知了談戀愛的季節了,也許能逮住一隻早戀的知了。
用樹枝挖開了洞,發現不太像知了的洞。知了洞是裏麵大,表麵隻有一層浮土。而這個洞是s形的,裏外大小均勻,洞壁上有白色的絲,粘住了周圍的土。
我有點惋惜自己毀壞了這個精致的洞穴,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傑作。於是不再毀壞,找了根細軟的小樹枝,探索著伸進了沒有挖開的洞裏。
樹枝傳來了振動,真的有東西!我往外拉,感覺那東西逮住了樹枝,就要被我釣出來了。終於,它獻出了真麵目,竟然是一隻大蜘蛛!這是我見過最大蜘蛛,足有一塊錢硬幣大小,黑的發亮的肢體,長長的絨毛。
在我還在驚訝之際,蜘蛛竟然順著樹枝迅速爬到了我的手上,我本能的使勁一甩,蜘蛛被我甩了出去,可是一根長長的蛛絲還粘在我的手上。大蜘蛛借力在空中一個大回旋,準確的蕩到了我的耳朵裏。
短暫的緊張之後,我變的平靜,那麼大個的蜘蛛鑽到我的耳朵裏是不可能的,但是在虛幻中就有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