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校長您為學生們著想我們都知道，所以這件事我看還是私下裏進行吧，免得影響學生們情緒波動。而且最好先通知一下學生家長，畢竟不是誰都有條件把孩子送美國讀書的，這樣也免得走彎路。也應該讓學生家長們知道是您在為他們創造機會，讓他們知道該感謝誰。"
"很好，這件事就按你說的去辦吧。"
下課鈴響了，打斷了我的幻聽，於是回去睡覺。
第二天下午，皇甫玉找到我發布了新聞，為的是多顏欣瑩這個美女聽眾。
"爆炸新聞，空為法師要在學校收一名親傳弟子！"
"親傳弟子，跟他一起當和尚，恐怕沒有人願意吧。"
"好象是帶發修行的那種，不是一輩子就當和尚了。空為雖然當了和尚，但也是有錢的和尚。他本人也沒有子女，說不定會留給弟子呢。而且有一個可以肯定的好處很吸引人的--"
皇甫玉買起了關子，看了看顏欣瑩，美女聽而不聞。
"我可不想知道，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激將一句。
"我告訴你們，他的親傳弟子可以得到'無為基金'的資助，去美國留學！"
我弄了個很驚訝的表情，不是為了這條新聞，而是因為昨天我已經以一種奇特的方式了解到了這個消息。
"你確定嗎？不是夢話？"我還是表示出了疑問。
"我爸得到的消息，問有沒有打算，學校會把一些學生優先推薦！"
"這也太不公平了！"
旁邊的顏欣瑩終於憋不住了。相比較而言，顏欣瑩的家庭條件不夠優先，那怕是她自己夠優秀。
班上的同學也從各個渠道得到了消息，議論紛紛，對於這名親傳弟子的選擇標準雖然不是很了解，但是對於學校學生情況不了解的空為法師而言，學校對學生的評價無疑是最重要的。
如果說高二年級的學生還不知道"潛規則"三個字，那就是少有沒有被毒害的青少年了，我們通常稱這一類的人為呆瓜。
看著身邊生氣的同桌，本來想打擊她的話又給咽了回去。那筆寫了六個字：潛規則，錢規則。那給她看了看。
"雙軌之下，公平很容易被碾碎的。"
我很驚訝自己能說出這樣的話。同桌不再怒氣衝天，嘟個嘴在那兒。
我想了想，班上能坐上雙軌快車道的除了皇甫玉，也就是張皓春了。
皇甫玉應該不會去爭取的，他父母一直想讓皇浦玉早點接手家裏的工廠。而張皓春則有可能爭取，政治人物很注重文憑資曆，早聽說他父母有讓出國留學的打算，隻是因為年齡太小了沒有行動。
此時張皓春的耳朵裏塞著耳機聽mp3，手裏拿著本《超人》的科幻小說在看，對周圍的談論毫不關心。我和皇甫玉去打斷他。
"有想法嗎？"
"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事情總要一件一件的辦完，我們個人能掌控的東西太少了，何必心煩氣燥的想那麼多呢。休息一下吧。"
這話有點像皇甫玉的風格，可是能從張皓春嘴裏說出來就不容易了。看來我們三個老在一起也影響到了他的處世態度。
"對，管他呢，我們隻管看熱鬧。"
現在全校的同學有足夠的理由期待一位老和尚的到來。
我已經不再懷疑蒼蠅的真實性，或者說自己內心深處本就是期望這一切是真的。
擁有超乎常人的力量，成為人人敬仰的英雄，是每個男人從染色體時代就開始的夢想。現在這一個夢想由半隻蒼蠅幫我實現了，我的人生，從此將將會與眾不同。
耳朵的聽力範圍擴大了很多，大到我也不知道極限在那兒，我已知的情況下可以聽到所有想聽的聲音，應用自如。眼睛有時還是可以看到慢鏡頭，但更多的時候發揮不出來。
我還不知足，因為這兩種能力隻有自身能感受到，不具有表現力，外人無法察覺。我要是對人說我有千裏眼、順風耳無異於吹牛。外人可以直觀感受到的驚人技藝，比如那天的彈指碎玻璃的神通，我一直沒有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