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輝哼了一聲,沒有搭話,自己四人好不容易才從幻境裏出來,現在為止除了李晴和冰外,自己和笛已經失去了戰鬥能力,笛人如其名,沒了笛子什麼也幹不了,對方六個人,看樣子有四個是高手,竇文卓和劉彥軍已經領教過了,另外一個尖嘴猴腮的家夥看外表好像歐洲的吸血鬼,肯定也是個難纏的家夥,敵眾我寡,這仗也沒法打了。
冰走了出來,依舊的那副酷酷的樣子,麵上全無懼色,完全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張文輝本想攔住他,他一想到他那副性格也就沒有開口,什麼叫初生牛犢不怕虎,冰不就證明了,十六歲,正是叛逆的時期,這個年齡段的人全憑自己來約束自己,一般是聽不進別人的話去的,一旦定型將很難改過來,有好多孩子學壞就是在這個時期。
“冰,等一下。”關鍵時刻笛跑了出來,一手拉住了冰的胳膊,道:“不要這麼衝動啊,對方有六個人呢。”
“哼,垃圾永遠是垃圾。”一句簡簡單單的話語,弄的笛十分尷尬,對麵獵黃教的人員麵色也十分不好,要不是一號攔著,劉彥軍和李斌恐怕早就衝出來了。
笛放開了冰的胳膊,倒著向後退去,誰也沒有注意到,笛從衣袖裏抽出一隻金屬做的笛子來。
“小心!”張文輝大驚,雖然他的眼睛已經看不見了,卻感覺到從笛身上透露出一股微弱的殺氣來,要是換在幾天常眼睛完好時恐怕也感覺不出來。
雖然有了張文輝的提醒,但為時已晚,冰隻是愣了一下,一陣鑽心的疼痛從胸口傳來,一隻笛子穿過了自己心髒,血順著笛管向外噴去。可憐的冰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
“報告,霞小姐手下第四侍衛笛向一號大人報到。”笛在冰身上擦了擦血跡,對一號行了個禮道。
完咯,完咯,這下徹底完了。張文輝剩下的隻有苦笑,雖然並不喜歡這個小夥子,但看到同伴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了也裏當然不會好受,本來就尾於劣勢的已方又多出叛變的,這肯定又是獵黃教的詭計,怪不得在行動之前他到處宣揚獵黃教的人員不值一提,隻需兩、三個人就可以把所有事情擺平,原來其目的就是為了升起一種輕視的心態,有夠歹毒的,看來其餘兩個小組危矣。
一號衝他點了點頭,道:“幹的不錯,雖然和事先的計策有些出入,但也無關緊要了,想必這個時候擎天組別外的八個人已經快支持不住了吧,這裏還有兩個人,隻要把他們殺掉任務就圓滿完成了。”
“大人,張文輝已經不能動了,就剩下這個小女孩了,接下來的事情就由我來出手吧。”笛欣喜地請命道。
一號點了點頭,指著李晴道:“把這個小姑娘活的,另外一個你看著辦吧。”
一號的命令笛愣了一下,但看到李晴那絕美的容顏後但曖mei地點了點頭,旁邊的竇文卓和劉彥軍也似笑非笑地看著一號,一號臉紅了一下沒有說話,他之所以下這樣的命令其實是黃鶴交待的,如果有機會想辦法把李晴給抓過來。
李晴擋在張文輝身前,令張文輝大為感動,冰剛死之時他曾讓李晴快跑,不要管自己,結果李晴沒有答應,雖然年齡剛十二歲,但這種在危難之時不拋棄朋友的精神實在可敬,有句話曾說過,朋友是不分大小,不分男女的,事為知己者死,一個人一生中可能遇到很多人,但能遇見幾個知己呢?李晴,就是一生中不可或缺的朋友。
感受著發出獰笑慢慢走過來的笛,張文輝怒不可遏,指著笛道:“我呸,這一輩子最瞧不起叛徒,你個走狗,漢奸,賣國賊,人民的恥辱,國家的蛀蟲,社會的渣子,拿個笛子你以為你是藝術家啊,早就瞧你不順眼了,你老太太戴鋼盔硬裝敢死隊,賴蛤蟆過馬路你愣裝綠色小吉普,你來啊,狗漢奸,我呸!”
這都哪和哪啊,站在張文輝麵前的李晴不禁冒出了冷汗,笛更是氣的臉白一陣紅一陣的,指著張文輝道:“好、好,你罵,我看你呆會罵不罵的出來。”
“怎麼著,想咬我咋的?姥姥!不要以為我們人多我就怕你們了,告訴你,我和你鬥爭到底,哎,我好比是一帖膏藥,粘上你你揭下來就是一層皮. 你是茶,我是水,我泡你. 你是樹,我是藤,我繞你. 你是油,我是燈,我耗你. 你是餡餅,我是餅鐺,我烙你. 你是玉帝,我是孫猴,我鬧你.你是肉,我是刀,我剁你,你是新娘,我是新郎,我XX你。”
口無遮攔,現在張文輝知道無論怎樣結果是變不了的,除非出現奇跡,與其任人宰割,還不如快活一下嘴,隻是他沒有注意到,說完最後一句話後李晴臉變的通紅。
一陣悠揚的笛聲響起,忍無可忍的笛發動了攻擊,不過有一號的命令,笛並隻是對二人進行了精神上的侵襲,豪無準備的李晴被這陣笛聲瞬間給迷惑了,逐漸的目光迷離,臉上現出呆呆的神色,張文輝雖然失去了戰鬥能力,但情況仍要比李晴強很多,畢竟精神上的攻擊隻要意誌力堅強就有抵抗過去的希望。
“妹子,醒醒,不要被迷惑了,快把幽玄招出來。”張文輝大叫道,無奈自己連抬胳膊的力量都用不出來,幹著急沒有辦法,其實還有一件事他沒有料到,自從李晴進入幻境之時,她體內叫幽玄的幽靈便沒有了聲息,不然的話在幻境裏李晴就已經招喚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