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的雲霧漸漸地有了一種藍白的色彩。那一柄藍盈盈的藍月寶劍的外麵竟然如同包裹了一層藍底白麵的藍白冰層,就連那琴韻腳下作站立大理石地板上也開始出來了一層薄薄的藍白冰層,而且這一層薄薄的藍白冰層的範圍在迅速的擴大之中,那股森寒的寒意如同從西方仙界極寒之地吹過來的冰冷空氣讓遠在上百米開外的一眾騰雲劍派的弟子們都忍不住的接連打了好幾個冷戰。
靠,但從這無比生冷的寒意看來,對方這一式的威力何止隻比上一式高出兩成而已。
前麵那一式眾人幾乎還沒看出是怎麼一回事,宗主裴爾德便後退受傷吐血了,這一式再硬抗,隻怕半條命都要去了。
就在那天空中點點飛舞的雪花即將消失的時候,就在眾人擔憂自己的宗主能否抵擋的住對手的第二式攻擊的時候,就在琴韻正打算施展出這一式——【雪舞冰淩】的時候,一個聲音響起:“停!”
天陽從人群中走出,一直走到裴爾德的身邊,對著對方微笑了一個,然後轉身朝著對麵的十人,朗聲道:“天陽在此,有何事相詢!”
琴韻左手再一抬,胸口前懸浮的藍月飛劍倏地消失。而最令人稱奇的是,隨著她胸前的那一柄藍月飛劍的消失,大理石地板上的那一層波波的藍白冰層也在快速的消融之中。
後方,紫星仙門門主——楊薑子,天鷹劍派宗主——田英,元嶽仙門——大長老青鬆子三人身形一晃便和那前方的琴韻並肩而立,後方六人也齊齊踏步往前邁了兩步。
十雙眼睛,不如果算上騰雲劍派,應該說數百雙目光齊刷刷的全都盯在了這個橫刺裏走出來的少年。
少年身高大約在一百八十公分,年齡十八九歲的樣子,一張略顯健康古銅色的臉盤算不上英俊,但卻很有一股英氣。
這個少年正如他自己所言,乃是不折不扣的天陽。而對麵的十個人對於旁邊騰雲劍派眾多弟子的驚呼聲也知道這個少年所說是事實!
不過,琴韻還是沒能免俗,很是俗氣的問了一句:“你就是天陽!”
天陽一挺胸脯,朗聲道:“貨真價實,如假包換!”
裴爾德低聲斥責道:“你怎麼出來了!”
天陽裝沒聽見,而是繼續望向對麵的十人,道:“現在本人在此,各位有什麼事情盡管開口問吧!”
“好!看來天陽師侄也是一個痛快人,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說吧!【紫炎金睛獅】的幼獸現在在什麼地方?”
“不知琴宗主又如何得知我就一定會知道那【紫炎金睛獅】的下落呢?”天陽反問道。
“咯咯,剛才我都說了,明人就用不著說暗話了吧!我們星輝仙門的彭晴和徐文君兩個天陽師侄總該認識吧!如果這還不夠,那麼,半個月前,這隻【紫炎金睛獅】的幼獸曾經和我宗門琴思,琴夢兩位長老打過照麵!而兩位長老一直跟蹤,卻在靠近你們騰雲劍派的這邊北部山脈失去了它的蹤跡!這麼說夠明白了吧!”琴韻耐著性子解釋道。
“我想想請問一下琴門主以及各位仙師,這【紫炎金睛獅】是否是各位那個宗門中的靈獸不?”天陽嗬嗬一笑,看著前方的四個人全都緩緩地搖了搖頭,這才接著道:“如此說都不是各位仙門中的靈獸,也就是說,如果琴韻宗主所說的有這麼一隻【紫炎金睛獅】的幼獸,那也是一無主之獸,所以大夥才有這麼大的興趣來捕捉它。也就是一旦哪家先行捕獲到這一【紫炎金睛獅】的幼獸,那麼這隻幼獸的歸屬權也就順理成章的成為了該仙門的私有物品,不知小的說的可對!”
四個腦袋在略一遲疑還是先後點了一下頭!
天陽長籲一口氣道:“各位都是我們青雲郡仙界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我相信你們。同時在場的騰雲劍派的數百名門人弟子也可以作證,那個門派先行捕獲幼獸哪一個門派便擁有了幼獸的所有權!”
“喂,我說天——叫天陽的小子,你說了這麼半天,到底是個啥意思,琴門主和我們可是在等你的答複——那【紫炎金睛獅】的幼獸到底在什麼地方,你知不道,你得說個話呀!”說話的是天鷹劍派的門主——田英,一個大嗓子,也是一個心思不怎麼細膩的大老粗。
“嗬嗬,田門主別心急,正要說到此事。【紫炎金睛獅】的幼獸的下落小的確實知道,隻不過不方便透露給各位聽,原因嘛!自然是因為【紫炎金睛獅】的幼獸已經歸我們騰雲劍派所擁有,既然【紫炎金睛獅】的幼獸的歸屬問題已然清晰,我想騰雲劍派未來的護門靈獸天陽是沒有這個權利也沒有這個義務來告知各位。”天陽嗬嗬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