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全無準備的時候,邁前半步,單膝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手上的紅玫瑰,高舉到她的麵前,紅豔嬌美的花朵後麵,是他在鮮花襯托卻絲毫不損其英俊而深情的臉。
“影兒,我愛你請你,嫁給我吧”
男人的話音並不高,但聽在竹淺影耳裏,卻覺得此時她耳邊除了他這話,再無其他聲音。
而她,記得十分清楚,也是眼前這男人,曾在炎家的花園,被人趕鴨子上架地向她求過婚。
“你不是,求過了嗎”
她定定地看著他,低聲問道。
雖然,那時的他並非心甘情願,求的時候,大概,除了不耐煩還是不耐煩,並無半點愛情。
但即使是那樣,他也是求了。
而之後,她和他,便順利領了結婚證,一直,至今
“再說,我們連結婚證都領五年了,兒子都快五歲了,還求什麼婚”
炎少認真地聽她說完,把玫瑰又遞高了一些。
“影兒,那不一樣”
竹淺影盯著那捧玫瑰,半晌,才把玫瑰接了過去。
她垂眸看著豔絕的玫瑰,“有什麼不一樣”
花色映襯下,顯得她的臉尤其地嬌美,此刻的炎少,總算明白,什麼叫做人比花美。
“影兒,沒錯,我向你求過婚,但那時的我是什麼情況,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那時的我太混蛋,也太混帳。”
竹淺影抬起眼皮,視線越過鮮豔的花朵落在他的臉上。
“所以,我其實還欠你一個求婚也欠你一個以真心和感情為前提的、像樣的婚禮”
炎少說這些的時候,視線,一直沒離開過她的眼。
倆人的視線膠著著,彼此,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炎少嘴裏所說的真心、還有濃得化不開的感情。
竹淺影抿著唇沒有說話,她隻是,定定地看著炎少,仿佛,過了一輩子那麼長,直到身後的仔仔等得不耐煩了,用手指輕輕戳戳她的背,小聲而著急地提醒她。
“媽咪,你答應爹地啊快啊”
很顯然,小家夥的心裏麵,也一直覺得老爹虧欠了老媽一個求婚儀式和婚禮。
在他的小腦袋裏,可沒什麼五年多前他們曾經求婚、曾經辦過婚禮這種事。
他隻知道,爹地和媽咪分開了五年,然後,現在,爹地把媽咪哄回來了,理應重新求婚,重新辦個婚禮。
小家夥在後麵緊急地催促,炎博夫婦,自然,也早就把視線鎖在了兒子和兒媳婦身上。
就在今天早上,兒子提出了讓他們配合著演一小段的時候,他們,極之高興。
從前自己兒子是怎麼以高不可攀的姿態向竹淺影求婚,又以多麼不屑一顧的態度與竹淺影結婚,這些,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
因而,他們也打心裏覺得,兒子確實虧欠了竹淺影太多,而求婚儀式和婚禮,隻是其中之一罷了。
可無論是仔仔還是炎博夫婦多著
急,兩個當事人,卻像是完全陷入了他們的二人世界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