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賭氣心理暗示太強烈還是實在太累,第二天,白鷺還真一覺睡到十點多,起床洗漱完出去看看,蘭姨正在收拾東西搞衛生,廚師正在做中午飯。
“白醫生,起了啊?昨晚睡得還不錯?”
白鷺笑著點點頭,“是挺不錯的,炎煦呢?又在健身房?”
蘭姨點頭,“他一早就起來了,現在應該差不多練完了吧。”
白鷺哦了一聲,像平時一樣去健身房看了看。
炎煦正在做拉伸,見她進來,仔細看了看她,似是在確認她睡得好不好。
“睡夠了?”
白鷺點頭應了,像往常一般開了跑步機在上麵慢慢溜達。
她跑步機上慢跑了十來分鍾,等炎煦早上的康複任務完成,便和他並肩走出健身房。
炎煦拿毛巾擦著汗,白鷺用手肘撞撞他,笑眯眯問道。
“晚上真不陪我去看電影?”
炎煦不吱聲,白鷺也不逼他,一直到回到主屋,他才問,“你想看什麼電影?”
白鷺笑了,“我其實沒什麼想看的,隻是想出去逛逛,或者,你有什麼好去處嗎?”
白鷺自知自己的生活方式無趣得很,所以,也不強求炎煦遷就她。
然而,炎煦其實也比她好不了多少。
明明,他倆都是出身極好,有著強大的家庭背景可以讓他們放心玩耍,甚至無憂無慮地玩樂一輩子都不成問題。
可無論白鷺還是炎煦,偏偏都是有追求有抱負的根正苗紅的好青年,別的同齡人逛街唱k喝酒肆意享受及揮灑青春的時候,他們一個沉迷在實驗室或手術室,另一個則在各種極限訓練場進行魔鬼訓練。
所以,論專業技能,他倆在各自領域都是頂尖那一拔選手。
可論起吃喝玩樂,他倆是半斤八兩,誰都不在行。
因此,炎煦沉默了好一會,最終老老實實地回答。
“沒有……”
白鷺笑著搖搖頭,“行吧,我倆還是比較適合待在家裏看書聊天。”
吃午飯的時候,炎煦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對了,思晗阿姨你認識嗎?”
白鷺點頭,“知道啊,你家表弟的伯母紀思晗對吧?小提琴家加影後啊!”
炎煦說,“對,沒錯。思晗阿姨這周五在大劇院開演奏會,你想不想看?”
白鷺還小的時候,她媽咪曾問過她要不要學樂器,但她那時不想增加媽咪的負擔,懂事地說自己沒興趣。
現在回想起來,如果那會兒母女倆的生活條件優渥一些,她說不定真去學樂器了。
而思晗,正是她極欣賞的音樂家之一。
“當然想看,不過,她的票向來秒光的,今天都周三了,哪裏還有票啊?”
炎煦笑著拿起手機晃了晃,“我可以找貝哥幫我要兩張家屬票啊!”
白鷺這才想起來,炎煦從以前就跟紀思晗那對雙胞胎關係特別好。
“那你趕緊的,高價黃牛票我也願意買。”
炎煦從通訊錄裏找出貝貝的電話號碼拔了出去,“貝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