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氣嫋嫋升起,氤氳了一片淡淡的霧氣;琴聲悠揚悅耳,輕吟出一片寂靜。

一銀袍男子坐在湖中心的亭子裏,輕撫著身前的古琴。

男子身旁坐著一名紅衣女子,她端起桌上的茶,輕綴了一口。

“閣主,事情已按計劃發展,不知那接下來……”

一黑衣男子忽的出現,打破了這份寂靜。

“接下來?靜觀其變。”銀袍男子唇角微抿,繼續撫著古琴,如同古琴清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是,屬下告退。”黑衣男子微躬下身,隨即消失在庭前。

“嗬,接下來沒我們什麼事了嗎?”女子捂唇,輕笑道。

“不,接下來我們的計劃是按兵不動,然後……”男子湊到女子耳邊,不知說了些什麼,“瑾兒,明白了嗎?”

“嗬,阿隱的計劃,可真當時天衣無縫呢。”被喚作瑾兒的女子撐著頭伏在桌上,端起麵前的茶杯,直視著嫋嫋升起的茶氣,陶醉般的綴了一口。

“當真,是好茶呢……”

韶瑾看著湖中盛開的朵朵荷花,眸中染過一絲狠厲……

——

雪傾蓮一臉無奈的看著遍地死屍,心中那個鬱悶,她不就是出來找個侍女麼?都說了她不是那什麼宮宮主,這刺殺一波波的是要鬧哪樣啊!

雪傾蓮默默的瞥了一眼一旁的正擦拭著自己劍上血跡的君離痕,對,一定是這家夥招來的那麼多刺客(▼⊿▼)

“傾兒,那些刺客跟你什麼關係。”君離痕冷不丁的問道。

“什麼嘛,明明都奔著你去了好嗎?”雪傾蓮嘟著嘴道。

“雪幽宮宮主雪幽姓雪,你也姓雪。”君離痕繼續擦拭著血跡,漫不經心的說道。

“……巧合……”雪傾蓮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這都什麼推理嗎。雪姓在塵雪國是第一大姓耶!在大街上隨處抓一把人,十個人就有五個人姓雪好嗎!雪傾蓮默默扶額。

“嗯哼?”君離痕挑眉,眸光有些深邃,雪傾蓮看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你莫不是懷疑本小姐是潛入你君府的細作吧!”雪傾蓮一隻手搭在君離痕奸商,莞爾一笑,道。

“說不定有這個可能”君離痕停止擦劍,似笑非笑道。

“喂!本小姐堂堂相府千金,沒有必要為那什麼幽賣命吧!我……”

“你不像個相府千金。”君離痕淡漠道。

“……我!”雪傾蓮那個無奈啊,你從哪點看出我不想相府千金了,我真的是啊啊喂,要不要去塵雪國對症啊啊喂。她的內心咆哮著。

“開個玩笑。”君離痕忽的把劍插回劍鞘,伸手挑了下雪傾蓮的下巴,轉身“嗖”的一聲沒影了。

“……靠!玩你妹的笑啊!”雪傾蓮對著君離痕遠去的背影,忍不住爆了粗口。

【不過你這樣是真的不像相府千金啊親生(—ω—;)┐(?~?)┌】

暮色漸沉,夕陽最後一絲餘暉漸漸消逝在地平線以下,濃重的夜色漸漸掩住了天際邊最後一絲一縷的日光,天幕一片漆黑……又是一個無月的夜……沒有月光的照耀,似乎連星子也那麼暗淡……暗淡到,消失不見……

無月無星,無動無靜,倒是一個血腥的黑夜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