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1 / 2)

溪海時間,晚上九點四十五分。

剛從溫泉出來,滿足的伸了伸懶腰,暗道:“溪海的溫泉,真不錯。”楊譽晴緩緩向居住的酒店走去。酒店位於溪海的南邊。途中必定會經過一片繁茂的櫻花小道,栽在道路的兩側,且現在正值四月中旬,正是櫻花開得繁茂的時候,而楊譽晴此行目的,就在於這繁茂的櫻花。這令無數人讚美的景色,總要自己來看一看才是值得的。

不知不覺間,已走到了櫻花小道,如今正值四月,櫻花開的繁茂,且現在又是晚上,小道的道路兩旁零稀的立著幾盞路燈,當風拂過時,便能看見從樹上吹散而落下的櫻花瓣,靜謐而悠揚。

楊譽晴抬手接住了一片掉落手心的花瓣,唇角微微勾起,抬頭看了看從頭頂紛揚而下的櫻花,覺得這幾個月的疲累,都放下了,“也不枉我要臨近中考了還請假來這裏看櫻花。”輕聲說道,便從挎肩包裏拿出相機,對著前方的櫻花小道,按下快門。留下了這片美景。這時,一陣輕音樂從上衣的口袋裏傳出,楊譽晴把相機拿在左手上,右手從上衣口袋裏摸出手機,低頭一看。來電顯示,不是‘爸爸’還能是誰。楊譽晴抽了抽嘴角,昨天才剛來,今天就打電話,真把自己當犯人呢。犯人也不用這麼嚴吧。但也就想想。楊譽晴還是按下了通話鍵,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那頭爸爸的吼聲傳來:“你這個不孝女,你想氣死我啊,你到底知不知道,你馬上就要中考了,你以後還想不想過好一點。你的未來還要不要。限你三天之內回來,否則,就永遠都不要回來。”聽到這些,楊譽晴很不滿,為什麼每個家長都這樣說,正欲反駁,就聽到‘嘟嘟’聲從電話中傳來,楊譽晴一看,掛電話了。

把電話收好後,賞花的興致早就沒了,怏怏的回到酒店。倒頭就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良久後歎了口氣。翻過身,從包裏摸出手機,訂了一張到戶京的票。看了看屏幕上方的‘確定’二字,頓了頓,還是按了下去。隨後拿過枕頭墊在了顎下,不一會兒,手機傳來‘滴滴’兩聲,楊譽晴扭頭一看,票定好了,第二天一早的機票。楊譽晴望了望窗外,月已中天,是該睡了,明天,溪海,再見。

第二日,當楊譽晴出現在溪海的機場後,抬頭看了看天空,惆悵又無奈的歎了口氣,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良久後,當飛機起飛時,楊譽晴看了看這被櫻花覆蓋著的城市,無聲說了句:再見…。

到達戶京之後楊譽晴隨手訂了一張到鄠川的火車票,硬臥。

當楊譽晴坐在返鄉的車上時,心裏惆悵又難過。心裏不斷想著:為什麼一定要在那種死板的教室裏過著三點一線的生活呢?夢想不應該是拚搏,奮鬥,青春不應該是張揚而活力的嗎?一天坐在那教室裏,真學孔夫子那一套嗎?什麼寒窗苦讀十餘載,什麼一心隻讀聖賢書,荒謬。現在早就變了好吧。夢想途中本來就有嚐試,創新和失敗之後的堅持。那種老一套早就過時了。

一路上就這樣誹腹著,到了鄠川市。

鄠川市,這個坐落於中國最南方的城市,空氣良好,擁有最天然的田園風景。

下火車的一瞬間,楊譽晴莫名感到心情沮喪‘這麼快,又回來了。’

到家時已是傍晚,剛進門,便感受到母親那厭惡的眼神和父親那種恨鐵不成鋼的怒氣。

楊譽晴深吸了一口氣,走了進去。“我…回來了。”楊譽晴說到。心裏對父親還是有一點怕的,但對於母親,楊譽晴對她的記憶僅僅隻停留在小時候就無休止的打罵。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想要去流浪的心慢慢在自己心中長大,發芽且生根,知道長成參天大樹。至於為什麼要打罵,楊譽晴從父親那裏聽說好像母親當時是想要一個男孩,一直心心念念,但沒想到最後生出來的是自己,是個女孩。再加上自己有個同母異父的哥哥,所以自己自然就成了母親的討厭對象。而父親雖然對自己好,但是父親出生在1957年,受那個時代的影響,思想有一點古板,一直認為讀書才能有更好的出路,而出去遊蕩則是浪費時間。再加上爸爸親生的孩子就自己一個,所以加諸在自己身上的責任很大,偏偏自己是不喜歡坐在教室裏讀死書的那種人,所以成績不算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