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午後的陽光熱情而執著的散發著巨大的光芒,東林大道上金壁輝煌的金吉爾集團大廈在烈日中更是彰顯出王者的榮耀。而這幢大廈的主人金啟澤此刻正如帝王一般端坐在巨大的辦公桌前批閱著文件,專注的雙眼、緊抿著的雙唇讓人感受不到一絲的柔和,整個人散發著論誰也不敢妄動的磁場,除了威嚴還是威嚴!
辦公室的門在響過三聲以後被打開了,湯仲伯快步走了進來,手上拿著一個漂亮的信封:“董事長,秘書室剛剛收到一封喜帖,說是指名請您參加的婚慶,不知是哪家又有喜事將近了,請您過目。”
一聽到喜帖兩個字,金啟澤手中的金筆頓時歪了一下,兩道濃眉立刻皺了起來,嚴肅的臉上竟然透出幾分緊張的神情:“打開,念!”
聽到這滲人的命令,湯仲伯知道自己又犯了某人的忌諱。這兩年多來,若要說前麵坐著的這位祖宗還有什麼可怕的話,恐怕就隻有喜帖了。隻要送來的是喜帖這位祖宗就仿佛麵對的是定時炸彈一般緊張不安,全然沒有了雷打不動、穩若泰山的王者風範。其時,湯仲伯最明白金啟澤的心思,他怕收到的是柯小月與金啟佑的結婚喜帖。
至從柯小月離開以後,金啟澤整個人都變了。他開始沉默寡言,全副精力都放到了工作上,事業上越做超成功,可人卻越來越嚴謹內斂。現在的他除了運動以外唯一的消遣就是和湯仲伯一起喝杯酒了,而且永遠都是默默地喝著,所以連湯仲伯都說他越來越無趣了,以前那大眾情人的形象隻能在回憶中尋找了。
“是何彥東與王依依的婚禮,他們要結婚了!”湯仲伯開心地說,剛剛緊張的情緒也放鬆了下來。
可是金啟澤卻沒有鬆弛下來,反而是更加緊張了,他站起來,一把奪過喜帖仔細地看著:“真是他們倆要結婚了!結得好,結得好,那她是不是也會回來呢?”那深邃的雙目中透著充滿希望的喜悅的光芒,唇邊竟然露出了闊別以久的微笑。
“董事長,你這千年寒冰臉終於解凍了。”湯仲伯看著自己多年的好友終於有了生機也是打心眼兒裏替他高興!“這還不簡單,要想確認柯小姐的行程安排,打給電話問啟佑少爺就行了。”
“不要打電話,若她回來我不在乎多等這幾天;若她不回來,最起碼我還可以騙自己開心過這幾天。可是不管她回不回來,我都會一直等下去。”金啟澤看著喜帖堅定地說。
古老的教堂鍾聲莊重而神聖,白色的鴿子在空中盤旋著,婚禮如約而至。宏偉的禮堂中觀禮嘉賓席上金啟澤顯得特別打眼,深玄色的西裝穿在健碩的身體上是如此的筆挺;強大的氣場理更是讓周圍的人都暗然失色。隻是唯獨那英俊的臉上卻看不到一絲喜悅的神情,緊鎖的眉頭掛著幾許憂傷,此時此刻他的心中空洞得連呼吸都覺著無力了。
回想起進門時他強壓著激動的心找到了何彥東向他詢問今天柯小月是否會來參加婚禮時的情景。可是柯彥東的答案卻無情地打破了他全部的希望,“小月沒有回來,隻是寄來的賀卡祝福,她要繼續留在法國深造。”
“不回來了?!她竟然不肯回來?!”金啟澤的心瞬間跌到穀底。
一陣錐心的痛讓他頭昏腦脹,他不肯相信,他不要相信!他要看清楚每一個到場的賓客,生怕自己遺漏了任何一個人,他要在他們中間把她找出來!但是這兩百來號人裏卻沒有一個是他要找的那個人。
他全身的力氣就像被抽空了一般坐在椅子上一動也不動了,而內心已是情絲翻湧:“深造?你要深造到什麼時候?你還是不肯原諒我,還是躲著不肯見我嗎?當初是我傷了你的心,是我不對,原諒我吧,月月。這兩年多裏每一天我都在思念著你;每一天我都靠著我們的回憶過著日子;每一天我都在懺悔著當初我犯的錯,回來吧!求你回來吧!”
此時“婚禮進行曲”已奏響,俊朗的新郎與伴郎也已就位,美麗的新娘穿著聖潔的婚紗在父親的帶領下走了進來,可愛的花童們撒著芬芳的花瓣為幸福的新人鋪上甜蜜的道路。客人們輕拍著掌歡迎著新娘的入場。
“新娘的婚紗真好看!將來我結婚時也要穿這種款式的婚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