螞蝗拔除之後,大量鮮血從指母大小血洞中洶湧而出。陳雲青並沒有立即為小飛處理傷口,而是靜靜的等待著瘀血流盡。
短短片刻,紫紅色的瘀血順著後頸流到背心,後背的衣服被染紅了一大團。陳雲青從背包裏拿出一些藥物,幫小飛處理了傷口。又拿了一大團棉花,輕輕地鋪在傷口上,又用膠布緊緊地粘貼著。過了好一會兒,小飛終於有了疼痛的感覺,這意味著,傷口中的毒素已被清理。
小飛輕輕的摸著後頸,心中卻是一陣鬱悶。為什麼受傷的又是我?真的是我太弱了嗎?
老k一停住了手,就從兜裏拿出一包煙,每人遞上一支,然後就自己靜靜地抽了起來。他一邊抽著煙一邊望著碧綠的河水,心中卻若有所思。
陳雲青抽著煙,看著老K古怪的神情,問道:“老k,怎麼了?”
老k眉頭微蹙:“你不覺得奇怪嗎?那些家夥為什麼不追了?”
陳雲青好像也察覺到了什麼,仔細的觀察著河水。標哥依舊像往常一樣一言不發,隻是靜靜的抽著煙,手中的竹竿輕輕地在水麵上劃動著。那樣子,就好像幾人的談話與他毫無關係似的。
聽著兩人奇怪的談話,小飛也產生了好奇,他看了看河水,道:“這河水的顏色變了,難道那些家夥害怕這河水?”
陳雲青嫌棄的看了一眼小飛,畢竟是初出茅廬的楞頭青,看問題隻看表麵,從不往深層次想。這也不能怪他,畢竟是頭一次經曆這樣的事,沒有經曆過大場麵,考慮問題,也不會想得那麼複雜。
陳雲清不以為然地搖著頭說道:“河水變綠會對這些家夥有影響嗎?如果有影響,這些家夥早就跑到其他地方去了。雖然這條河流是死水,如果有毒,早晚都會擴散到整條河流。可是這些家夥依舊生存了下來,那就說明這綠色河水對他們沒有危害。”
小飛似懂非懂,不解地問道:“那這些螞蝗,怎麼不敢進入綠色河水的範圍?”
“我也不知道,綠色河水的範圍應該是螞蝗的禁區。在這裏麵,可能有讓他們畏懼的存在。”
聽了陳雲清的這句話,老k和標哥心中微顫,視線頓時警覺的看向河水。老k以前經常下墓,遇見過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所以他下意識的認為,這可能是有危險的征兆。
而對於標哥來說,他雖然沒有下過墓,但是他在三角洲做殺手的時候,早就習慣了保持警惕的狀態。做事情也從來不會大意,在危險麵前,隻有保持警惕才能更久的活著。
小飛看著幾人神情凝重,好像也意識到了危險,心中確實很鬱悶。這運氣也太差了吧,剛剛才脫離虎口,現在又好像進入了狼窩。他有些著急地問道:“這裏麵還會有什麼?”
陳雲青無奈的搖搖頭,道:“不知道!你老爸的筆記上沒有記載,也許是他來的時候運氣好沒有遇見。”
“也許我們也運氣好,不會遇上。但最好還是警惕一點,小心駛得萬年船。”老k很慎重的說著,手中的竹竿也輕輕的劃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