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也,清玹便準備回京……看熱鬧,順便探望探望他那蠢皇兄。
一沉香木製的雅致馬車在繁華的京城城門口停下,馬車十分精致鐫刻著古樸繁複的雲紋,其間點綴著淡雅的青竹,在日光的照射下,散出柔和的光暈。
竟是玉製的,馬車很大,相對而言,需要的玉便很多,而這般名貴的玉,在簪纓世族裏也是少見,更遑論如此大的玉石了。想來,這馬車裏的人定是非富即貴。
許多的美人簇擁在馬車前,打扮得或花枝招展,或出塵脫俗,笑得含羞帶怯,抑或開朗大方。
她們在一齊竊竊私語著。
“誒,你有無聽說,今日王爺就回來了,這馬車中所坐之人怕就是王爺了。你說今日我打扮成如此模樣,王爺可會歡喜?”一女子呈捧心狀,癡心癡地望著馬車,並與身旁的男子搭話。那男子稱得上豐神俊朗,他寵溺地笑笑,道:“妹妹如此嬌俏,王爺也定會神魂顛倒。”那女子容貌可以說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卻少了那份傾國傾城的氣華。
她的臉上,頓時浮現出兩朵紅雲,嗔了男子一眼,嬌羞道:“兄長怎能如此調笑我!”但心中卻還是無比開懷的,男子自然對自家妹妹的想法明了,頓時,笑開。
不料,有一女子款步而來,步履端莊,笑容典雅,身上有一股子書卷氣,一看便知是出自書香門第,名門望族,可謂是“腹有詩書氣自華”,兩者相較,一沉靜,一嬌俏,高下立判。那嬌俏女子同那沉靜女子一比,便如同一隻螻蟻,微不足道。
那嬌俏女子一見那沉靜女子過來,急忙迎上去,笑容明媚,道:“雪雅姐姐,你可來了,知道了清玹哥哥回京的消息,我便知道你要來呢!”那沉靜女子卻笑而不語,端的是大家閨秀典雅秀美。
而那馬車前的白色簾子,被一隻骨節分明的玉手挑開那手如淬薄冰,閃著瑩瑩的光,似是上天最完美的傑作,而後隻聽溫潤男聲響起:“不用了,我自己來吧,青歌。”
而馬車外的女子們,一聽到這聲音,紛紛一臉陶醉。
“啊,王爺的聲音清脆,卻帶著絲絲渾厚,叫人都要醉在裏頭了。”隻見一女子,一襲淡黃芍藥花紋衫,腰佩雲紋絲絛,芍藥暖玉,頭插芍藥白玉簪,鏤空雕花銀步搖,雙手捧心,滿目癡戀,望向馬車的眼神盡是纏綿,雪腮帶紅,含羞帶怯的模樣甚是惹人愛憐。
其他的女子也大多都是如此模樣,一身華貴衣衫,水眸含春,淚光點點,滿是愛慕癡迷的模樣。
“啊,王爺的手都那麼好看,叫人都要望癡了。”
“啊,王爺的……”
如此這般的話語,比比皆是。
現場一片嘈雜喧囂。
眾位姑娘吵得可謂是不亦樂乎,而清玹這位王爺也看得不亦樂乎。
果然還是京城有好戲看。清玹輕輕頜首,曲線優美的薄唇緩緩勾起一個完美的弧度,笑容清淺,自帶清華氣雅,悠然自得,仿若賞景。
卻自始至終,都未動聲色,饒有興味地看著熱鬧。
侍從青歌看著自家主子禍國殃民的笑顏,默默搖了搖頭,隻覺自家主子裝逼撩騷的本事是愈發精進了,之前更是不差,風流韻事一樁樁,一件件,都夠說上十年了。
那左相府的小姐們,不論嫡庶,皆視王爺為心上人,左相府,那可是有名的美人集聚地,那相府小姐個個都長得水靈出挑,風格各異,卻是各有千秋。
甚至還有蓮雪國公主,據說這位公主才名遠播,氣質秀雅,近年出使碧瑤國,對王爺一見鍾情,人如其名,名曰水雪雅,小字淨蓮,容貌也是上上佳的絕色。
不過,話說這碧瑤國上下女子哪個不愛慕王爺?近年來王爺這個禍水已經禍害到他國了,那蓮雪國公主,便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在這樣下去,他都要娶不到媳婦了啊啊啊!王爺,咱給個活路行嗎?隻要有一個美人就好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