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艘飛船已經是一支相當強大的軍隊,屬於天衣聖門的飛船型號相對統一,外形區別不大,艦船的大小有些區別。
一艘飛船的定義與一個武者的定義完全不同,能夠搭載數百名,乃至千名的飛船相當於一個能夠飛行的空中指揮部,不僅有著強大的炮戰能力,還有相當優秀的機動力,比一般的海上戰艦強大許多。
虛影也發現了天衣聖門的飛船編隊,立刻將攻擊目標轉換到另一邊,而且也改變了攻擊方式。
如果說剛才的金色光芒屬於虛影的對空防禦,這一次的攻擊,卻是真正的主炮。
“我感覺不太好,那些家夥實在是太討厭了,我看即使沒有我的話應該也沒問題。”
窮奇王盯著五艘飛船看了一陣,厭惡地搖了搖頭,消失在了空間之中。
當窮奇王完全消失之後,天色重新恢複了蔚藍,如同它所說,虛影沒有恢複隱身的狀態,但依然無法判定它的本體。
虛影的形態依然隻是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如同空氣發生了強烈的扭曲,也與沙漠中的海市蜃樓有著一定的相似性。
當虛影開炮射擊的時刻,空氣的扭曲程度霎時間變得更加猛烈,四道被壓縮得極為緊密的光芒自虛影當中噴出。
浮遊都市借著這一機會繼續前衝,從四道光芒的下方急速接近。
“這東西……還真夠大。”
範鈴雨發自內心地感慨道。
真正靠得近了,才能看得出虛影與浮遊都市大小的區別。
天衣聖門的飛船速度不僅在浮遊都市之上,也遠遠在虛影的炮擊之上。
數百米長的飛船編隊輕而易舉地從虛影的炮擊之上掠過,幾息之間就接近了同樣在前衝的浮遊都市。
虛影第一波攻擊失敗,迅速開始醞釀第二波的炮擊,天衣聖門的飛船編隊卻突然改變了陣型,打頭的旗艦孤身向下俯衝,似乎意欲和浮遊都市接觸。
其他的四艘飛船成了虛影的攻擊目標,但顯然沒有任何意義,即使沒有旗艦,他們的速度也不會因此而減緩分毫。
“老爹!!!”
不等旗艦靠近,心中已經被怒火填滿的仇無衣早已緊緊握起了拳頭,不顧一切地衝向立在旗艦尖端的麵具人。
一切記憶已經完全恢複,現在的仇無衣,隻想狠狠一拳轟在這個不負責任的老爹臉上。
“哼,記憶已經恢複了麼……也好,時劫無間。”
仇鶴鳴全然沒有因為兒子恢複了記憶而感到震驚,隻是平和地取下了臉上的麵具。
俊美而極其憔悴的臉是仇無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每天的神態縱使溫和而缺乏幹勁,不緊不慢的度過每一分,每一秒,平淡的生活,平淡的殺人,然而即使是如此平淡的生活,仇鶴鳴的臉上依然永遠掛著一絲難以言明的疲憊。
數年未見,仇鶴鳴比之前更要憔悴,蒼白的臉色頓時令仇無衣心中的憤怒熄滅了九成。
然而仇鶴鳴所釋放出來的攻擊卻毫不留情。
仇無衣甚至不知道自己被什麼東西擊中,就在視線剛剛轉移的瞬間,大腦的意識連同身體一起被無可名狀的力量狠狠丟向一旁,轟地一聲墜入浮遊都市的廣場之上,整個胸膛破了一個巨大的血洞。
“你……看到他出手了嗎?”
淩戚碧藍的瞳孔中流過一絲恐懼,她也算是身經百戰,更有一個擔當四天極柱的姐姐,縱使關係不和,卻也十分清楚姐姐有多強大,天衣聖門中的頂級強者有多強大。
摘下麵具的仇鶴鳴看似病弱提不起勁,完全不像一個強者的模樣,彈指之間卻將仇無衣的攻勢完全壓製,縱使仇無衣沒有使出真正本領,但仇鶴鳴所使出的手法卻是毫無置疑餘地的。
“沒看見。”
沙業老老實實地搖了搖頭,由於仇鶴鳴從來沒有以現在的身份出現,所以同為四天極柱也不曾見過,甚至根本不知道仇鶴鳴究竟有多強。
“咳咳……死老爹……怎麼會這麼厲害……”
仇無衣從瓦礫當中狼狽不堪地爬了出來,知道自己的胸骨已經完全折斷了,內髒卻毫無損傷,顯然已經精心計算過,現在隻有他清楚父親剛才是如何出手的。
事實上,的確是沒有出“手”。
產生攻擊效果的,其實隻有那一句話而已。
隻是喊出名字就有如此強悍的殺傷力,父親的實力究竟多麼深不可測?仇無衣真的不敢想象。
“不錯,能承受住我的一擊,也算勉強長大成人了,過來。”
仇鶴鳴悠然落在浮遊都市之上,對上空虛影與其他飛船之間的交戰置若罔聞,一手負於身後,相當隨和地向範鈴雨勾了勾手掌。
雖然曾經以麵具人的身份接觸過在場的所有人,但這還是第一次在眾人麵前摘下麵具,無形的氣息令所有人都不敢接近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