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宇文智及一聲慘叫,登時頭骨開裂,掀開了大塊皮肉,身子也是仰後便倒。
秦瓊眼中射出幾絲寒光,嘴角微微一動,說了一聲:“自作孽,不可活!”
可就在這時,街角上突然又傳來了一陣馬蹄聲,聽那馬蹄的步點,竟是快的驚人。
秦瓊聽得真切,連忙將頭往後一扭,卻見一騎賽風,揚塵而來。隻見那人:雖人在馬上,卻也辨別的出身長足有六尺四五,生的龍眉虎目,淡紅臉膛,肩闊背挺。一身麒麟連環鎖子甲,腰係獅子吞頭勒甲帶,頭束束發紫金冠而不戴頭盔,掌中虛提一柄“象鼻釣魚刀”,人雖遠在四十步之外,但其磅礴浩蕩的氣勢已排山倒海般迫人而來,不禁令人為之膽寒。
那人胯下乃是一匹絕世寶馬,名喚“照夜獅子驄”,項如獅鬃,但是周身潔如白玉,不摻一絲雜色。比之羅成的那匹“照夜白龍駒”更是神駿。既然是寶馬,自然腳程極快,瞬息之間,已經來到眾人跟前,馬上之人一見此情景,不禁大喝一聲道:“天子腳下,京師重地,安得如此猖獗!”
他不開口還自罷了,一開口的一聲暴喝,竟然將齊國遠手中的刀都嚇掉了。
來人正是宇文承都。
正被七人攻殺的宇文府家丁一見宇文承都,就如同見了一根救命稻草,紛紛急忙大呼道:“將軍,將軍快救命。這七個響馬,打傷了二公子!”
“什麼!”宇文承都一時大驚,“還不快救人!”
見家丁將宇文智及救下,宇文承都忙將大刀一橫,斜斜指向秦瓊等人,道:“我這義兄可是你們殺的?”
雄闊海見他兵刃馬匹,已經隱隱約約的覺察出了此人就是自己苦等月餘而不得的宇文承都,遂往前踏上了一步,朗聲道:“不錯!你這廝可就是那號稱‘橫勇無敵’宇文承都麼?”
宇文承都“哦?”了一聲,道:“你認識我?”
雄闊海“嘿嘿”冷笑,道:“‘無敵將’的威名,天下誰人不知?”
宇文承都卻是一聲暴喝,道:“既知我名,何來如此猖獗?如此冒犯虎威,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雄闊海卻突然往旁邊跳了一步,回到方才那家酒肆外的小茶棚旁,右臂一伸,便將一根對拤粗細,長有一丈的的木頭柱子扯了出來。柱子一出,那茶棚便“嘩嚓”一聲坍了一半。
他自知此刻空手,勢必不是宇文承都的對手,故而突發奇想,把茶棚的柱子抽出來充當兵刃。
等他回到原來之處,這才接話道:“冒犯的,就是你小子的虎威!”說罷,便是高高躍起,一根百十斤重的大木對著宇文承都摟頭便打。
宇文承都見雄闊海神力如此,不禁眼中一亮,暗讚一聲”好氣力”,雙手一綽,將大刀一橫,往上猛力一架。隻聽“咣”的一聲響,雄闊海已經在空中向後翻了兩個跟頭,隨後柱子一支,才落地穩住身子。而宇文承都,也被這股大力震得身子一閃。
這一交手,很明顯雄闊海吃了個小虧。但雄闊海生性耿直,吃了這個小虧不但不怒,反而大聲稱讚對手,道:果然好神力,卻是不知武藝如何,再來!”雙手換把,用力橫掃,一記“橫掃千軍”卷向宇文承都的“照夜獅子驄”的四蹄。
宇文承都笑著開口道:“你也不賴!”可當他看見雄闊海竟然是想將自己的寶馬四蹄生生砸折時,卻不由的大怒,一聲喝罵道:“賊子安敢!”
宇文承都對這匹禦賜寶馬視之珍逾生命,見雄闊海如此,安能不怒?大刀連忙一豎,如擎天之柱,直直紮在地上,將那柱子一擋。與此同時,身體微側,一個“旱地拔蔥”從馬上高高躍起。
那“照夜獅子驄”靈性非凡,覺出宇文承都從自己背上躍出,便四蹄輕揚,跳到一邊。
宇文承都見坐騎跳開,心中便如同一塊石頭落了地,待自己雙足落地,便是猛然雙手抽刀向雄闊海直劈。
雄闊海見大刀來勢甚疾,若是被斬得準確了,隻怕自己的“兵刃”免不了要斷成兩截,連忙將柱子虛提,不多著一絲力氣,待宇文承都大刀一來,便猛然翻腕往宇文承都胸口搗去。
好一場大戰,卻不知勝敗何如,後文自有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