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安福見狀,不禁大怒,手腕一翻,竟然從腕上取下一隻飛鏢,甩手一鏢,便向秦用打去。他自知力量與秦用相差太大,怕空手上前,是要吃虧,故此要暗器傷人。同時,心裏打定了飛鏢一出,便跳出門外,去坐騎上取兵刃的想法。
秦用雖是在打退眾人,但心思卻始終有三分關係著伍安福。眼上餘光一掃,已看見伍安福翻腕發鏢,連忙一個“鷂子翻身”,卻是險之又險的從腰胯間將這一鏢讓過。飛鏢餘勢不衰,直接紮在秦用身後一個下人的小腹上,完全沒了進去。
那人痛呼一聲,已經捂著肚子躺下,鮮血瞬時流了一地。
伍安福暗罵一聲“該死!”,身子一滑,已經向門外跑去。秦用隻道伍安福是要逃走,若是如此,秦瓊的心思也就白費了,連忙向外跟著跑去。
伍安福比他靠近門口,又是先跑出的,故而率先跑了出去。而等秦用邁步跑到門口之時,卻發現一點如同毒蛇一樣的槍尖閃爍跳動著向自己咽喉刺來。
秦用牙根一咬,猛然變式,身軀一矮,以雙膝著地,身子依舊是滑了出去。雙拳如十字交叉,齊齊搗在了伍安福的小腹上。伍安福痛的眉頭一皺,緊接著腳步一縱,倒跳到街上。
秦用卻是輕哼一聲,緊接著跳了出去。二話不說,雙拳連飛,空手竟然將握著一杆雙尖槍的伍安福迫得連連後退。
秦瓊躲在角落裏,見秦用打的興起,竟似乎是忘了自己的囑托,連忙輕輕咳了一聲。秦用聽見,突然想起,連忙將身子一緩,隻是與伍安福纏鬥,卻不進手。
可是,伍安福的本事卻也不是虛的,隻是因為秦用太過厲害,顯得束手無策而已。但如今秦用一不進招,形式頓時逆轉。
伍安福這雙頭槍法,正是那伍建章所用的套路。伍安福雖然年輕,卻也參得透六七成,委實陰毒詭異。
那長槍號稱“百兵之賊”,雙頭槍更是賊中之賊。因槍有雙尖,故施展開後可前後應用、左右結合、招式怪異,似匕兼棍。一時間將秦用迫得滿場遊走,雖是反擊容易,卻脫不開身。
眼見伍安福的槍法已經使了個七七八八,有些招式也重複用了數次,秦瓊動了。就在秦用腳下一絆,險些跌倒,而伍安福順勢刺去之時,秦瓊一個虎撲,人身體還在空中,右手一探,卻是將伍安福的槍杆攥到了手裏。然後又是一個空翻,將伍安福帶了個趔趄,拉到了一邊。
眼見這人兔起鶻落一般,自己的一端槍頭已經被“受製於人”,伍安福一陣惱怒,連忙喝問道:“你卻又是何人?竟然管小爺的閑事,可是閑命太長了嗎?”
秦瓊訕然一笑,道:“公子此言差矣。大家有事但管說來也就是了,何苦要致人於死命?殺人不過頭點地,公子看在小人的麵子,看著這少年是個孩子,就此揭過也就是了。”
伍安福聽了,卻是“嗬嗬”冷笑,道:“你是哪個?也敢說教本公子,也敢讓本公子買你的麵子?”
秦瓊聽了,暗道:“此人果然不可教化!”遂說道:“小人寂寂無名一小輩,安有偌大的麵子?隻不過,不平人管不平事罷了,看到不合心意的,總是要管的。”他氣憤了些,言語便不再客氣。
伍安福卻是聽得煩了,哼道:“我就是問你一句,你撒不撒手?”
秦瓊點了點頭,道:“撒手如何,不撒手又如何?“
伍安福道:“你若是撒手,我便殺了那小廝便完事。若不撒手,惹得小爺興起,奪過槍來,到時候,連你一起殺了!”
秦瓊皺了皺眉頭,道:“人命關天,在公子眼裏,殺人難道便是如此一件小事?”
伍安福道:“在我眼裏,殺了你們,還不如殺一隻狗!“說著,手上已經暗暗使勁,將手上雙間槍往懷裏拽。可惜,槍尖卻如同紮進了一座鐵山般絲毫不動,自己每用上的一絲力氣,都被眼前那人不費絲毫力氣的卸掉。
秦瓊搖頭歎息一聲,道:“都是父精母血,為何如此自恃不同?也罷,便把槍給你吧!”
伍安福暗暗一笑,正要說一聲:“算你有眼!”說著便將槍杆猛力回拽。
可他卻突然發現自己往回拽的槍杆竟然被額外被送上了一股大力!
卻不知伍安福性命如何,後文自有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