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哪裏來的?她是從那個農民村來的,更深一點,她是從組織來的,我怎麼會想不到她是從組織來的?但既然她這麼說了,肯定是有一定道理的,我下意識的問道:“那你是從哪裏來的?”
穀丫停止了笑,臉上的線條裏麵的紅色一閃一閃的,她抿了抿嘴,表情變得嚴肅認真起來,盯著我的眼睛,緩緩說道:“我從地獄歸來。”
聽到她的這句話,我想起了自己曾經看過的一個電影,心裏的害怕突然一掃而光,不由得大笑起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詫異,想必很是奇怪,為什麼這麼陰森的一句話會讓我發笑。好半天我才止住笑聲,咧著嘴說道:“你不是穀丫,你會是誰呢?認識這麼久了,我還從來不知道你還會講恐怖笑話,還從地獄歸來,你是不是在精神病院呆的久了,真的有的神誌不清了?”
在我的預料之中,聽到這句話穀丫應該會變得很憤怒才對,就算不會對我拳打腳踢,也會嗔怒的反擊,但她卻很平靜,表情都沒有絲毫的變化,這讓我覺得很不安,一瞬間就收斂了笑容:“你是怎麼從精神病院消失的?又是怎麼回來的?你究竟經曆了什麼?”
麵對這三個問題,穀丫愣了一下,說道:“那是你的孩子。”
什麼?
我有些不明所以,她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卻說出了這樣一句前言不搭後語的話,什麼我的孩子?我什麼時候有孩子了?習慣性的撓了撓後腦勺,突然我的身體就僵住了。
孩子?孩子!
穀丫曾經有過一個孩子!
她說……那個孩子……是……我的?
我的思維一瞬間都有些緩慢下來,我記得那個孩子,那個怪異的孩子,渾身包裹在一張人皮裏麵。我還記著那個穩婆說,除了孩子之外,還有一件東西。那件東西——是一張人皮。
這一刻我很想笑,但我笑不出來。
穀丫說孩子是我的,但是我根本不記得我和穀丫發生過關係,如果真的發生過,我怎麼會不記得呢?現在我的記憶已經全部恢複了,怎麼記不得我和穀丫的關係有這麼親密?
就在這時候,通道的深處傳來一個怪異的吼聲,緊接著穀丫眼睛一閉就倒了下去,我下意識的上前抱住她,朝著她的臉看去,卻發現她的臉還好好的。不過我並沒有時間詫異這些,因為有腳步聲在不遠的地方響起,那不是人的腳步聲,聽起來是四腳著地。
我抱著穀丫在這地方不敢妄動,突然,一陣危險的感覺從背後響起,我還來不及轉身,背後就突然一陣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