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影不是天眼劉,但也不是別的什麼人,看那一副女人的模樣,有些楚楚可憐,分明就是和天眼劉一起上來的秀儒。隻不過秀儒此刻的模樣看起來很是駭人,本來就很瘦弱的身體這時候顯得更加的瘦弱,幾乎都要成皮包骨頭了。
看到他這個樣子,我就知道肯定是到了死亡的邊緣,估計是中了空氣中的無色無味的那種毒,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堅持到這個時候,我直覺得有點詭異。我身後的寶器卻在這時候衝了出去,大概是看清了秀儒的模樣,覺得自己被嚇到了很是惱怒,一邊跑嘴裏邊還一邊嘟囔著:“娘希匹的,你這個小娘們竟然敢嚇我們。”
我來不及想寶器是什麼時候學會的娘希匹這個詞,伸出手去想要拽住他,可是他是速度太快,一轉眼就跑出了好幾步遠,我連他的衣服都沒有摸到。我心裏暗罵一聲,覺得就要壞事,每次寶器這二愣子的脾氣上來的時候,絕對沒有什麼好事。
急忙從地上爬起來,手電筒不敢挪動位置,隻好一直照著秀儒的方向,以免寶器跑過頭直接撲到秀儒身上,我從地上撈起寶器之前用來砸粽子的手電筒,竟然沒有被砸壞,然後就衝著他們的方向跑過去。
跑到秀儒身邊的時候,我發現寶器竟然沒有上去直接給他一拳,而是從兜裏摸出一把什麼東西揣到秀儒的懷裏,等到秀儒有所反應之後,才一巴掌拍在他的腦門上,頓時把秀儒拍了一個跟頭。
這什麼情況?我一時間有些暈頭,見到寶器再次抬起手,我急忙攔住他,好說歹說才讓他停手。我看向倒在地上的秀儒,他的呼吸聲已經漸漸強力起來,但我卻突然感覺到沒來由的一陣寒意。
眼前這個人明顯就是秀儒,那麼死掉的人應該就是天眼劉、張三,那還剩下的一張人皮是誰的?
“你怎麼樣了?”看到秀儒的眼睛裏已經逐漸有了神色,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臉,讓他更加清醒一些。
寶器在一旁嘟嘟囔囔:“洞拐你也太不仗義了,自己趁機扇他嘴巴子解氣,卻不讓我玩玩。”
我又好氣又好笑,之前寶器一直表現的邏輯性很強,我還以為他恢複了記憶了呢,現在倒好,越來越朝著在精神病院的時候發展了。
秀儒輕咳了一聲,大概是緩過勁來了,抬頭看了我一眼,虛弱的說道:“你怎麼上來了?”
我想了想,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如果說是擔心他們上來的,這也不是全部,最主要的還是想要弄清楚這大佛裏麵的秘密,好明白自己究竟是什麼人。秀儒雖然人看起來很怪,有點女性化,但總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我不想著騙他。
好在秀儒也沒打算追問到底,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們還是趕緊下去吧,要是再晚了,怕是就出不去了。”
我沒弄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確實想下去,可是我該怎麼下去?原路返回風險太大,之前要不是被粽子逼急了,我也沒想著要原路返回,衛繩蛇那一關可不好過。但是我們還沒有找到其他的出路,一時間也出不去。最讓我疑惑的還是他後半句話,什麼叫再晚了就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