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漸漸的,看似荒誕不羈的寶器,他的語言邏輯性,實則是在一天天的變強,而可怕的是,我竟然毫無知覺。
如果他是真瘋倒沒什麼,可要是他假傻的話……想到這裏,我渾身猶如電擊一般,冷不丁顫抖起來,這有點超出我大腦的承受範圍。
一個傻子說的話,平日裏看似不解其意,但是卻極有可能在冥冥中左右你的思想。可偏偏你卻一點都不知道,這種潛移默化的影響,會使很多的判斷誤入歧途。
但此時此刻,已經沒時間讓我多想,四周的屍骸排山倒海般朝我擠來,伸出一隻隻黑色的枯手,把我往下一個勁地拽,眼看著就將我吞沒。
恐慌的心情已無法用語言描述,那一張張扭曲的爛臉,伴隨著惡心的腐臭味,直接貼在我臉上,頂上的光亮,已經快消失不見,是剩下寶器那一動未動的身影。
我想我是完了,一種墜入泥潭般的感覺,包裹著我全身,慢慢地我放棄了掙紮,身體開始往底下沉去。
下降過程中,不能呼吸,我的意識開始渙散。可是恍恍惚惚的,小腿肚上,突然傳來一陣一樣的感覺,就好像有人在用手不停地撓,在給我抓癢癢。
猛地我感覺清醒了幾分,感覺甚是奇怪,要說我身邊的屍骸都是一個勁地擠,想將我吞噬。可那隻手感覺還不老實,一個勁地往上摸。我心想這什麼情況,難不成碰上了具色屍,想給我來個得勁的十八摸?
而大腿上奇特的異樣,分明感覺,這是隻活人的手。
這瞬間我竊喜不已,心想莫不是底下的齙牙黃或者黑二狗?可是我分明記得,我帶頭爬進來的時候,他們是留在下麵待命的,難不成是先遣小分隊的某人?炮哥或者天眼劉?
趁著這會兒功夫,那隻手已經摸到了腰部的位置,幸好菩薩保佑他沒往我褲襠裏摸。
同時我明顯的感覺到,那隻手在把我往上推,身體一下子往上一冒,我的頭探出了屍骸中,看向石室中的時候,寶器卻不見了。
石室就這麼大個地兒,我眯眼細瞧,那口大鍾後麵的黑影裏,神秘兮兮地蹲著人,看身影像極了寶器。
但是他蹲在哪兒,也不知道在幹嘛,我依稀間辨認出他的動作,似乎在抓頭,那情形仿佛要把頭皮抓下來才肯罷休。
一股異樣傳來,緊接著我感覺貼著我的上半身,有什麼東西蹭上來,力道出奇的大。我低頭一看,一個禿了腦門,上麵全是黑色翻卷死皮的頭頂,頂到了我麵前。
不難想到,這具禿頭屍,正是剛才沿著我一路摸上來的那哥們。他起先是埋著頭,從我懷中拱出來,等到緩緩抬起臉,露出那死魚般的麵孔時,看清楚那張臉的我卻差點沒叫出聲來!
黨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