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事情前後一琢磨,咬咬牙:“那把咱們的錢,先給墊上。”
電話那頭的張富團遲疑了一下,“你確定?”
“嗯,”我表現得很堅決:“隻能這麼辦了。”
張富團那邊陷入了沉默,過去十幾秒鍾後,才傳出他的聲音:“洞拐,你想過沒有,這或許是一次絕好的機會。”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上,到這節骨眼,我這也是拆了東牆補西牆,轉念一下,我反應過來,認為可能是張富團不同意用我們的錢墊上,畢竟從精神病院逃出來的時候,那筆錢是我們集體的,要想動也必須全票通過。
我把想法和張富團一說,他卻否認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那筆錢或許能發揮出他更大的價值。”
“怎麼講?”
仿佛張富團下定了決心一般,他一字一句說道:“你想不想端掉這座煤礦?”
一直以來,我的思維都是跟在包工頭後麵,看清他們究竟是搞什麼鬼。張富團這話讓我吃驚不小,老實說,完全的取而代之,這個念頭在我腦海中從未出現過。
“與其打入礦場內部,在包工頭的身影下提醒吊膽,不如我們自己當這礦場的主人,到那時候,我們就算將礦場翻個底朝天也沒人會管。”張富團說出他自己的想法。
我足足楞了半晌,沒想過張富團肚子裏的小九九也不少,可這不是一句話這麼簡單,要想獨裁這種石牛場礦場,談何容易。
“這你就別管了。”張富團言辭鑿鑿,胸有成竹的語氣。“你的銀行卡放在哪兒?今天之內我就去把錢提出來,你先穩住礦工隊,說今天工資一定發。”
“在宿舍我睡的床板夾層中,密碼是卡號後六位。”
“好,我知道了。”電話掛斷。
張富團的這番話,在我心裏消化了下,感覺的確是不能再耽擱了,便和齙牙黃和黑二狗,來到礦工隊裏遊說。說今天之內,工資一定發下來,要是不然,我把腦袋擰下來給你們當夜壺。
這話我是放出去了,接下來就眼巴巴地等著時間,要是張富團玩我的話,這下估計就鬧大發了。
可是果不其然,在臨近吃完飯的時候,張富團帶人下來了,用我們那張還剩80萬的卡,取來了現金,把礦工隊的工資發完了不說,還買下來很多鹵肉小菜和酒水,犒勞了這些工人們。
但是這其中,在發工人工資的時候,張富團拿出了一份嶄新的合同,讓工人們簽,完事了又拿給我讓簽。我有點不明其意,張富團卻解釋道,說這份是勞工雇傭合同,包工頭不在,隻能委托我代簽了,但必須是自己的名字。
當時我也沒多想,便大筆一揮,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完後就跟工人們有吃有喝,看見他們個個發了工資,喝酒臉樂得通紅的樣子,我發自心底的欣慰,不由我暗自抹了把汗,總算是把這些人留住了。
吃了一會兒,我感覺身邊少了個人,有點渾身不自在,曆來寶器都像塊狗皮膏藥似的粘人,這會兒功夫卻不見人影。我咬著一塊雞腿,接過齙牙黃敬過來的酒時,眼神迷離間,隻見寶器站在巨佛的屁股下麵,舉著一隻火把,往上一條一探的。
遠遠看去,隻見寶器認準了巨佛肛門的位置,往後跑了幾步,然後對準巨佛肛門處的位置,使勁地把火把甩向半空中。
馬上一團明亮的火光閃起,一陣巨大的氣爆聲響徹山穀,我來不及反應,渾身冷汗唰的下就全冒出來。
心想該死,寶器這二瓜皮,腦袋讓驢給踢了,玩玩沒想到,他這一舉動,竟然把肉佛的屁給點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