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我有些發怔。
“你認為它是什麼？”彩兒笑道。
此時的彩兒，沒有冷漠，有的隻是跳脫，一如我初見她的模樣，令我心裏有些苦澀，難道，這是因為彩兒是雙心人的緣故嗎？
忽地，彩兒的眼中，多了一些冷漠，而後，她漠然看了看我們，對我道：“你怎麼還在這裏閑逛？為什麼，不去參加考驗？為什麼？你這樣做，對得起弈前輩嗎？機會，在你自己的手中，難道，你不想要後羿的傳承了嗎？”
我微怔，連忙將那五采珠子收入了軒轅靈玉，看也不看此時的彩兒，便扇動著蜃氣之翼，掠到了空中，冷冷地打量著她，道：“你是誰？”
“我是誰？我是彩兒啊？我還能是誰？”
“你是彩兒？”我說。
“是啊，我是彩兒，有什麼問題嗎？”
便在此時，沙加抱著雷麟也出了水麵，有些忌憚地看了彩兒一眼後，凝結出金色羽翼，飛到了我身邊，道：“我跟你一起去。”
我點了點頭，看了彩兒一眼，道：“我會回來的，但，還不是時候。”
“為什麼？”彩兒問道。
“因為，此時的你，永遠不會知道，有些東西，錯過了有多麼的可惜，有多麼的遺憾，此時的你，就像是一個機械的木偶，像是一塊冰冷的石頭，你又知道什麼？”我吼道。
“我知道什麼？是啊，我知道什麼？”彩兒喃喃道。
她低垂著頭，慢慢地走入了五彩水域當中。
我收回了目光，不再看向彩兒，道：“雞爺，沙加，我們走吧。”
大白雞歎了口氣，道：“明明知道，已經發生了，還要親自去看一看，才會死心嗎？”
“在我心中，師傅是唯一的，即便他真的身隕道消了，我還一直堅信，他活著，他活在我心中……”說著，我便打出一道蜃氣，蜃氣變成了酒瘋子的模樣，我一狠心，這團蜃氣散去，酒瘋子消散了，宛若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可是，我的心裏，有他存在的痕跡，無法抹去。
“修行到你這個境界，可以隨便忘記一件事情，不如忘了吧。”大白雞道。
我搖了搖頭，道：“我不想，我要記住，我要記住金羽教這幾個字，有朝一日，我一定會將這個邪教徹底的鏟除，連根拔起，一個不留。”
“若是其中也有好的教徒呢？”大白雞道。
“一個不留，滅族之禍當以滅族之禍來報，而弑師之仇，此仇不共戴天，沒有什麼好壞之分，金羽教，我不會放過你的……”我的腦中，再次浮現了那個金羽教男子死之前的一幕。
“九月九重陽日，九月九重陽日，九月九重陽日……”他不斷地說著。
他的話，似乎還在耳邊回蕩，但是，我的心意，已經無法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