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袍怪人又不是聖人,他也不能免俗。
鯉魚精聽了赤袍怪人的話,默默思索了一陣兒,忽地,他一拍額頭,旋即,從眉心,飛射出一滴深藍色的血液,他用水流幻化出一隻手掌,將這一滴精血,托在了手掌之內,恭敬無比地遞給了光珠上麵的赤袍怪人。
我死死地盯著赤袍怪人的動作,心裏麵卻思忖著這光珠到底是何物,竟然這般神異?
這鯉魚精此舉,將自己的本命精血獻出,難道,那光珠裏赤袍怪人的影像,可以接收到精血?
如若這般的話,那這個光珠的作用,似乎不隻是傳訊這麼簡單。
“黑鯉,你將精血送來吧,我在蛙人族的洞府等你。”赤袍怪人吩咐道。
“屬下這就去。”鯉魚精連忙應道。
敢情是我多想了,看來,這個光珠,僅僅可以作為傳訊用,不能用來“傳物”,要是可以“傳物”,那也太過逆天了些。
這赤袍怪人要在蛙人族的洞府等待鯉魚精,這是個不錯的機會,借此,我可以去查看蕭逸晨的線索,而且,沒準可以撈一撈渾水,看看能不能在蛉龍的寶庫裏麵,弄到什麼好處。
蛉龍是龍裔,我也是龍裔,大家都是亞龍,我對於龍這種生物,有種天生的親切感。
就算不是蕭逸晨的原因,我鐵定也要去那蛉龍寶藏,一探究竟。
一念及此,我用黑蓮業火將自己幻化成一大塊黑色的魚鱗,附身在了鯉魚精的身上。
鯉魚精似乎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從船艙裏奔出後,也不顧著船隻了,而是屁顛屁顛地遊動起來,自然應該是去蛙人族的洞府了。
我心裏雖然想著蛉龍寶藏以及蕭逸晨,但是也沒有忘記血瞳,不過,這個時候,我已經沒有辦法再去顧著血瞳了,她又不是普通人,總會有自保的手段的,就怕船老大他們一個不小心的話,觸犯了血瞳的黴頭,估計等待他們的,就隻有死亡前的刀光了。
我搖了搖頭,不再多想血瞳。
鯉魚精帶著我,穿過了一片水草之地後,開始進入了一處較為溫暖的水域。
鯉魚精輕車熟路,速度很快,不過半個時辰,在一個深藍的洞口前,他懸浮了下來。
我有些好奇地盯著這個幽藍色的洞口,那洞口,散溢出幽幽的藍色熒光,有些神異。
鯉魚精遲疑了下,吐出自己的舌頭,在洞口處砰砰敲了幾下。
敲到第三下的時候,洞口一陣光影閃動,兩個渾身碧藍色的蛙人,手持魚叉冒出了頭,其中一個蛙人似乎認識鯉魚精一般,見到鯉魚精,他登時露出解脫般的笑容,連忙對鯉魚精道:“黑哥,快進來,薪火大人,等你很久了,再遲了,我們這些斥候,可兜不住啊。”
鯉魚精一聽薪火大人等急了,連忙一個激靈,鑽進了幽藍色的洞口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