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蕭逸晨用長劍指著腦袋的山魈,竟然又落淚了。
山魈姑姑嘰嘰說了一通,眾人都聽不明白。
山魈大急,忽地,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猛地錘了一下額頭,然後用手指沾著地麵上的淚痕,竟然在石板上寫出了一個“火”字!
我吃了一驚,這山魈還是個有文化的山魈?難道是人養的?有人調教他,他才會寫字。
這山魈寫的字,很是圓正,一點兒也不馬虎,如果不是看他一張猴臉的話,還真的會認為,這個“火”字,是人寫的呢。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蕭逸晨大急道,就連他手中之劍,都發顫了起來。
長劍抖動不已,似乎隨時都會墜地一般。
蕭逸晨的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
那山魈,或許是見到蕭逸晨發怒了,不敢怠慢,就繼續用手指沾著自己的淚水,繼續在石板上寫字,這一次,又寫了一個“叔”字。
“火叔?火叔他怎麼了?”蕭逸晨丟下了手中的長劍,大驚道。
山魈又快速地在石板上又寫了兩個字,我側目一瞧,這一次,山魈寫的是“我是”兩個字,這四個字連在一起,就是“我是火叔”!
我吃了一驚,這玩笑是不是有些太離譜了,難道,火叔是這山魈變的?
難道,陪在蕭逸晨身邊這麼多年的火叔,竟然是一隻山魈?
“你是火叔?這怎麼可能?”蕭逸晨大叫道。
這個時候,我也按耐不住了,我連忙用我的右眼去感應了一下這隻山魈身上的氣機,我發現,這山魈身上,竟然沒有屬於猴子的那種氣感,竟然就是一個人的氣息,這氣息,我並不陌生,相反十分熟悉,就是火叔的氣息。
山魈又飛速地在地上,寫下了另外四個字——有人害我。
看到這幾個字,我心中也信了大半兒,這山魈,就是火叔,不過,他是被人加害變成了這個樣子。
我心中一跳,猛地想到了一種惡名不比活人蠱弱的邪惡術法,這種術法,在湘西、滇西一帶,頗為盛名。
火叔的這個情況,跟被人施加了“造畜術”的情形一般無二,這麼說來,已經有勢力按耐不住,打算出手了,火叔,就先被開刀了。
這造畜術,顧名思義,就是施法將人變成畜生,例如驢子、豬狗,火叔現在,就被人施法,變成了山魈。
火叔被人變成了猴子,選擇跑到這裏,抱著蕭化元的棺材,就是為了吸引人們的注意,最終引來蕭逸晨,這個時候,他能依靠的,也唯有自己的少爺了。
“你是火叔?你真的是火叔?”蕭逸晨不敢相信地跪在了地上,他也是虎目含淚,難以置信。
我看得也是心中發冷,這種術法太過邪惡,這施法之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沒準兒,現在就躲在人群之中看戲呢。
想來想去,我還是不要跟蕭逸晨道破火叔是中了造畜術才會如此的事實,敵暗我明,沒有必要太過鋒芒畢露,這點道理,我還是很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