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蛇頭村,還需要走上不短的山路。
山路冗長,有晚晚這個古靈精怪的女孩在身旁,也不覺的多麼難熬,很快,我們三人,就來到了臥龍村的外圍,進入村子,有好多條路可以選擇,我們準備從橋上過去,橋架在臥龍河之上,說來,臥龍河算是我們村子的護村河。
走上木橋,看著不遠處的村子,我心如火,很想進村子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也不知道柴伯是不是還在陵墓裏麵,鍾靈她現在醒過來了嗎?
我跟晚晚聊得投機,忽視了身旁的晚晚父親,等我和晚晚回過神來,竟然發現晚晚父親不見了。
整個橋麵,除了我和晚晚之外,再無他人。
我跟晚晚對視一眼,從晚晚眼中看出了擔憂,但是很快,那擔憂就慢慢地消散了,晚晚臉色好轉,道:“別管他,一向如此,神神秘秘的,他這個人就是這樣,也許是考察情況去了,我們不去管他,先走吧。”
我點了點頭,晚晚父親是捉鬼人,有本領傍身,我們的擔憂,倒顯得多餘了。
“阿光,看,對麵站著一個人。”晚晚突然叫道。
我順著晚晚的目光,朝對岸看去,驚得心髒突突直跳,那個人,我不陌生,恰恰認識,正是錢寡婦。
她正站在那裏,眼神呆滯地,不停地用匕首割著自己的手腕。
一下又一下,她似乎不知道疼痛似的。
錢寡婦猛地抬起頭,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之後,縱身一躍,跳入了湍急的河水之中,就此不見!
錢寡婦消失之後,木橋中央,突兀地又出現了一個熟悉的人影,是老王,他正拿著一根黑線一般的魚竿,做垂釣的模樣。
老王坐在木墩之上,身旁還放著一口鐵皮桶。
“起!”老王一喝道。
隻見,那從橋上垂下的魚線,竟然拖著一個全身光溜溜的嬰孩,魚鉤鉤穿了那嬰孩的臉頰,嬰孩在空中不斷地掙紮著,老王欣喜地將嬰孩取下,隨意地扔到了身旁的那口鐵皮桶裏麵。
我再次跟晚晚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被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大氣都不敢喘。
我壯著膽子,走近了老王,向那鐵皮桶裏麵一看,隻見鐵皮桶裏麵都是鮮血,一個光溜溜的嬰孩,正在裏麵戲水,如同一隻靈動的遊魚。
老王這時候轉過臉看著我道:“買魚嗎?”
我當即搖了搖頭道:“我不買。”
老王憤怒地站起身子,用魚線纏住了我的脖子,喊道:“你看了我旳魚,怎麼能不買?”
我也怒了,吼道:“你再看看,那不是魚,那是孩子!”
“我說是魚就是魚,你看見了我的魚,就得買!”
這算是什麼道理,我一手扯著魚線,一手推著老王。
晚晚要過來幫我,我衝她喊道:“別過來,快去找你爸爸,你幫不了我!”
我被魚線勒得上不來氣,老王找到機會,將我從木橋之上推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