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冷著臉,道:“你無需知道。”
“我要是非知道不可呢?”
“你可以試試。”冬青道。
我和冬青冷冷地對視了不知道多久,最終我敗下陣來。
我自認不是他們師徒的對手,即便這具身體真的來自白蛟的轉世,我也僅僅是個普通人。
他們掌握著道法,豈是我能夠對付的?
張墨道:“冬青,將那女人帶進來。”
話畢,張墨自己先走進了祠堂,看也不看我一眼。
冬青掃了我一眼道:“瞎眼小子,以後給我老實點兒。”
他抓起鍾靈,拽著鍾靈的胳膊,就要將鍾靈拉入祠堂,還沒有走進祠堂,鍾靈仿佛觸電一般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發出一聲慘叫。
冬青也被嚇了一跳,但很快他就意識到了什麼,看著祠堂大門之上的門神,他冷笑道:“原來是門神擋住你的道了,有趣有趣。”
看了看我,冬青似乎有了決定,道:“算了,便宜你了。”
冬青將門神畫像揭了下來,將鍾靈帶進了祠堂。
我也要隨之進入祠堂,我背上的柴伯卻猛地竄了起來,幸虧我急忙抓住了柴伯的手臂,才沒有讓他發起狂來。
冬青回頭,略帶深意地看了我一眼道:“老骨頭,發瘋了啊。”
冬青說的沒錯,柴伯的確發起瘋來,我死死地抓住他,不肯放手,他就咬在了我的手腕,我感覺自己的手腕就要被柴伯咬斷了!
張墨走出了祠堂,拿著拂塵對我說道:“需不需要幫忙?”
“你會那麼好心?”我語氣一冷。
張墨倒也不氣,而是笑道:“說起來,你欠我們兩條命,你還沒有還,我們要是救了這老骨頭,你拿什麼來還?”
我還沒回應,冬青卻先接過了話頭,道:“哈哈,師傅,那就讓他再欠我們一條命好了。”
鍾靈見到柴伯發瘋,就要衝出來,卻被冬青一把抓住了手臂,冬青道:“給我老實點兒,現在你們的命,都是我們的,我們要你們生,你們就生,要你們死,你們就死。”
張墨將手中的拂塵遞給了冬青,道:“冬青,去將那老骨頭身上的怨靈打走吧,小東西,成不了氣候,此時作亂,倒是令我感到心煩。”
“是,師傅。”
張墨抓住了鍾靈,不讓鍾靈出來。
冬青接過了拂塵,走出了祠堂,他二話不說,直接將拂塵抽在了柴伯的後背之上。
登時,柴伯的後背,就被滲出的殷紅,染透了。
由此可見,冬青用了多麼大的力氣。
“你這是幫人還是在害人?”我怒聲道。
“嗬嗬,瞎眼小子,我當然是在幫他啊,怎麼,你看上去,對我很不滿似的。”
冬青又給了柴伯一拂塵,又是一道血痕,刺目驚心。
我紅了眼睛,就要衝上去跟冬青拚個你死我活,柴伯的嘴,突然鬆開了我的手腕,緊接著,從他的身體裏,竄出來一團黑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