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靜謐的花園讓林蕎隻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先前還隨著微風擺動著身軀,唰唰作響的樹葉聲,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能明顯的感覺到有風吹過,樹葉也在擺動,可就沒有聲音。
一股迫人心扉的壓迫感籠罩著周圍。
先前的恐慌猜測越靠近現實,林蕎卻有種原來如此的感覺。
就好比他們人類有著自己的語言,其他動物也有著它們種族的語言,為何花草樹木就沒有?
不能因為他們聽不懂就否定它們沒有語言。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她先前做的夢不就是有著這方麵的預兆嗎?
林蕎暗咳兩聲,清清嗓子,準備以她最最溫柔,最最無害的聲音說道:“小可愛們大家好,我叫林蕎,不知道能不能和你們做個朋友?”
“她,她真的能夠聽見我們說話,她這是和我們打招呼嗎?她真的想和我們做朋友?”
之前最活躍的小家夥控製不了自己的話嘮屬性,靜了沒幾秒就嚷嚷出來。
“你還相信她的話?都說人類是最狡猾的生物,她這樣說就是為了讓我們放鬆警惕,然後好把我們賣個好價錢。”
一個有點憤憤不平的中二少年音響起,語氣中滿滿的全是對人類的厭惡。
“啊!不會吧?我看平常照顧我們的人類還好啊,就是有點討厭他們來給我修剪枝丫,每次都疼的我想哭。可是修剪之後的我會變得很好看,這讓我特別糾結,不知道還該不該讓他們修剪?”
“你可拉倒吧!給你修剪枝丫的人類可聽不到你說話,就算你不想修剪,他也不知道,還不是照樣要給你修剪。”
中二音的小家夥對於給它修剪枝丫這個事情也是深惡痛絕,滿口的嫌棄。如果,給它修剪枝丫的人類能夠和它交流的話,說不準早就被它罵到角落去了。
“誒!”話嘮小家夥的聲音瞬間提高了幾個分貝,“她可以聽見我們說話,這個事情可以讓她去轉達呀?”
“這……?”另外幾個也陷入了沉默。
它們對於人類的抵觸,也源於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它們畢竟隻是一顆單純的植物,對於人類這種狡猾的生物,可是早就聽前輩提過。
畢竟是個能夠同族相殘,站在食物鏈頂端的家夥。
往往做事情都隻憑個人喜好,不管對方是否願意接受。
就好比,對它們隨意修剪的枝丫,拔掉種族群裏最容易存活的細葉草,讓它們被太陽活活曬死。
雖然大部分的植物都未開靈智,不能正常交流,但它也是一條命,但在人類眼中它們隻是破壞整體美感的一粒耗子屎。
這讓它們如何相信人類?
萬一,它們前腳相信她,後腳她就把它們賣了怎麼辦?
它們隻是開了靈智,又沒成精,不能脫離土地自然行走。
隻要她把它們的事情透露出去,它們就像人類說的一樣,菜板上的魚,跑都跑不動。
看出其他幾個小夥伴還在猶豫,話嘮小家夥直接一招命中脈門,“你們忘了,她能聽見我們說話,剛剛討論半天全讓她聽了去。”
還在苦想結果的中植物齊驚,好像是哦!那它們還討論啥?它們的想法,她不是知道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