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工作一年多了,經常跟朋友去火車道上喝酒,那是一個廢棄的火車道,上麵很空曠。我們經常七八點去,喝酒到深夜或是淩晨。

那是一個放鬆的好地方。

那一天朋友問我:阿利,你有思念的人嗎?

我微微一愣,對著他笑了笑,沒有回答。他也不在意,我們彼此習慣。(解釋一下,他是男的,我們彼此性取向正常。)

我抬起頭,看著天空。今晚的月亮很是明亮,圓圓的,像是畫上去的一般。

思念的人嗎?

思念,是我聽過的每一首歌,看過的每一處風景,讀過的每一部小說,熬過的每一個夜晚,每一個黎明。

我突然笑了,拿起一罐啤酒,一飲而盡。

“思念又如何?兄弟聽哥一句勸,過去的就讓她過去吧。送你一句話:逝去如斯,哪有時空回轉。未來太遠,愴然何須再見。”

我拿著酒罐子,站在車軌邊上,抬著頭,瀟灑意十足。

“滾幾把!老子聽不懂,說人話!”

我哈哈大笑。“幹杯!”

“幹!”

回到住處已經是淩晨一點,那晚我喝醉了。本來喝醉了酒是很容易入睡的。那種感覺很飄渺,像是自己的靈魂要被滿身的酒勁兒擠出身體。思緒無比的空明,也無比的難受。

閉著眼睛在床上躺著,感覺好像過了很久,很遺憾,我睡不著。嘴巴幹的厲害,我睜開眼看了一下手機,兩點半了。

看著手機的壁紙,我心中一酸。起來喝了點水,坐在床頭,再無一點睡意。

那是一張照片,照的是一個抱枕,上麵是一個卡通人物,是她和我相戀的時候,送我的刺繡抱枕。

那一年我進入了夢寐以求的大學。

開學軍訓,教官很是看重我,想提拔我當領隊。隻是我雖然人高馬大,但是內心著實有些怯懦。教官一直鼓勵,想要我自己提出來。我看得出來,隻要我一提,教官肯定會就勢提拔。事實也確實那樣。

經過了大約一周的僵持,我的血性大概是被教官軍訓給激發出來了。在一次活動中,我被提拔為領隊。

領隊是不用站在隊伍裏的,在外麵指揮就好。休息的時候,我坐在教官的旁邊,就在方隊第一排的對麵。

第一排全是女孩子,我第一次注意到了她。

她安靜的坐在那裏,並不活潑,像是有什麼心事,眉頭時不時的就會皺一下。清秀的臉龐,讓我刹那間迷醉。

我假若無意的坐在她的麵前,微笑著說道:“咦。你長得很想我初中的一個同學,你叫啥?”

盡管我已經盡量的讓我的笑容看上去和善,但是我的突然發言還是嚇到她了。

她有些錯愕的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說道:“嘿嘿,我叫阿言。”

我看著她的笑,心裏激動不已,一時間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集合!”教官一聲嘹亮的命令,救了我。我衝著她笑了笑,連忙站起來,開始整隊。

有些人隻看一眼,便知道愛情的無厘頭。

有些心動隻需要一瞬間,便願意付出所有。

有些喜歡隻用一個微笑,便能夠定格。

我喜歡她,我要追她。

我在那一刻,便進入了難以自拔的意境之中。

------題外話------

人生轟轟烈烈的戀愛,大概隻存在於那短暫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