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奴婢是定要跟著你的,你去哪裏,奴婢就去哪裏,千萬不要丟下奴婢呀!”
芙蕖抓著獨孤曉的衣袖,焦急的樣子看起來頗為可憐。
“因著柳芊芊小產一事還未過去,再者我提前回宮本就犯了大不敬之罪,你若跟我一起回宮怕是不妥,不若留在這裏的好。你別忘了,你在這裏還種了許多寶貝呢。若是這次我能平安度過危難,我定會接你回去。”
“公主,奴婢不怕,奴婢隻想跟著公主,不管發生什麼,隻要跟公主在一起,奴婢什麼都不怕!”
芙蕖說到此處,已經是聲淚俱下。
獨孤曉心中黯然,隻是前途未明,實在不想帶著芙蕖一起去冒險。抹掉芙蕖臉上的淚痕,笑著對她說道:“芙蕖,我知道你最勇敢了,什麼都不怕,隻是我……”
獨孤曉說到這話聲一頓,舉起手刀砍向芙蕖頸後,芙蕖瞬間便昏睡了過去。獨孤曉扶著芙蕖在床上躺好,撫著她的臉道:“好好睡一覺吧,若我真能安全渡過難關,我便回來接你。”
說完站起身來,又對著刺月比了個手勢,兩人便向著茫茫的夜色而去。
下山的時候,獨孤曉跟在刺月的身後,小心的躲過獨孤義派來的暗哨,雖然有幾次差點被發現,但也算是有驚無險。暗哨的事情,獨孤曉在初來千緣寺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那天上山的時候,她幾次都覺得身後有人尾隨,但並不知道身後跟著的是何人。隻知道他們跟到山腰的時候便停住了。後來之所以知道是獨孤義的人,也是刺月多次來回於皇宮與千緣寺之間才知道的。記得那時刺月還安慰獨孤曉說,那些人應是獨孤義派來保護她的。獨孤曉聽到她如此說隻是冷笑了一下,獨孤義的怎麼可能會派人來保護她,那些人守在這千緣寺的目的應隻是監視她而已。
獨孤曉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那日假扮周國此刻的那幫人武功並不很好,他們上山時是如何躲過獨孤義的暗哨的呢?那天恰好柳芊芊上山還願,會不會是混在她的隨行護衛裏麵呢?柳芊芊的隨行護衛都是蘇彥青調配的,裏麵參雜了可疑的人,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想到這裏獨孤曉心中頓時一寒,似乎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蘇彥青。想著想著,腳下突然一個踉蹌,而在她們的前方不遠處恰好有一個獨孤義的暗哨,還好刺月及時拉住她藏在了一棵樹後麵。
“公主,前方乃是最後一個暗哨的據點,隻要過了那個據點,我們就安全了。”
獨孤曉點頭,繼續跟著刺月小心翼翼地繞過暗哨,沒一會兒便到了山下。
今夜月色很好,隻是已經西沉。獨孤曉抬頭看向那輪圓月,心中十分沉重,既為著蘇瑾,也為著蘇彥青。她已經明白,她對蘇彥青產生了些許別樣的情愫,正因為如此才會在跟他有關的事情上產生錯誤的判斷,她的心偏向了他的方向,所以在考慮問題的時候會不自覺地為他開脫。蘇彥青他是誰啊?他可是破了徐州八起懸案的鐵血丞相啊!怎會連一個偽造的刺青都看不出來,而且還由此就草率地定了那些黑衣人的身份?當然獨孤曉本就應該清楚這一點的,隻是因為蘇彥青為她挨了一刀,感動之下竟也就相信了他,更因為他那一腔不知真假的柔情而差點失去判斷力。想到這裏,獨孤曉的心情變得愈加煩躁,索性也不去想那麼多了,隻跟刺月一起,往著皇宮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