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這個世界停留在了2012年,不,確切的說,我的世界,那個21世紀的男人永遠的告別了這裏。
2007年,考古幾乎成了全世界的風尚,所有的人都在議論著一件事,穿越。五年前,自從法國著名曆史考古學家歐雅諾。肖恩先生意外失蹤,緊接著他的學生為了完成他生前沒有結束的工作沿著他的工作軌跡運行著,然而就在全世界的考古學界都在等待著他們的驚世發現的時候,這些人,失蹤了。
五年後,2012年正式敲響鬧鈴來臨,當考古學界的發現如天女散花一樣,所有的學說都籠絡在一起,讓考古界呈現出了雜亂無章的景況。但是,他們圍繞的一個話題並沒有轉移,仍然是,穿越。
美國著名曆史學家提出一個驚天駭俗的理論,太陽與地球引力創造出的穿越齒輪,他認為肖恩教授並不是失蹤,而是在十年前一次偶然的太陽黑子旺盛活動期間,加上地球引力在一個不知外來物體的引導下,令時空隧道突然出現,導致所有的生物逆時針旋轉,將一個完整的軀體帶入另一個年代。但中國地理學家江文天教授卻提出更加充實的理論學說,他在其中說明,不僅是太陽黑子,地球引力,其實還有一個參與物,那就是來自300億光年之外的韻星。韻星中充滿了不可思議的晶子石,在出汗的情況下,這些晶子石誕生出一個小空間,至於後續的研究,仍在繼續。但是,科學證明,韻星果然存在,而且在遙遠的洪荒時代,韻星曾在地球遺留下殘骸。這些殘骸,在一定的情況下,可以逆轉時空。
一個人的過去與未來是相連的,如果一萬年前你是一隻螞蟻,那麼一萬年後你注定要歸來將那些曾經沒有背負的米粒撿起送回洞穴,才能離開。
曾經的夢在我的腦海漂泊著,像一個沒有了港灣的流落者埋伏在城市的砥柱地基之下,我真的失去了一切,絕望與無奈令我的心徹底的沉淪在了黑暗的深淵中,小倩的離開讓我整日迷戀在她的殘留的氣息中,臥室的每一處都留著一股曾經的軀體的纏繞的味道,性與愛讓我分不清時間的流逝。
鬱億羽在自己的博客上發表著這樣的短文,他實在是難以揮動手指,彈跳在鍵盤上,草草地結束自己心情的留言,再次鑽入黑暗的角落中,電腦很快關機,房內空洞又黑暗。
在一片浩瀚的土地上,有個飄逸的男子站在高坡上,長發飄飄,宛然是一副女人的打扮,他嘴角微微上揚,難以真切地看出他的具體麵容,隻覺得這個不男不女的整體模樣長的實在是太過謙遜了。遙望天穹,海藍一樣,沒有絲毫的汙染,竟如此純淨的鋪蓋著大地。忽然間,天空猛然升起一輪圓日,盛氣淩人的駕馭著天穹,火熱的折磨著地麵和周遭原本鮮嫩的草坡。
那個沉著的不男不女,忽然抽起腰間的長笛,低低地吹奏著安撫眾生的曲子,那長笛仿佛綠竹所致,但做工看起來十分美妙,並非一般工匠可以輕易創造。
奇怪,長笛的顏色清晰可見,但那男子的麵容卻真的無法看的清楚,鬱億羽長長地舒了口氣,這樣的夢還是頭一回做到,他已見怪不怪,比這更離奇的夢境都曾經曆過,最近的睡眠總是如此,轉眼入睡,夢境隨之而來,成了生活的一部分。
雖然是在夢中,鬱億羽的思維還是十分明朗的,他知道,這一切都是虛幻,現實的他正在狹窄而又黑暗的房間內安然的睡眠,告別了喧囂的世界,早已成了一個與社會不再接軌的人。
鬱億羽不情願地蘇醒,習慣性地摸了摸身旁平整的榻鋪,一陣空虛襲入胸口,他抖栗著手縮回被窩,對於一個人來說,也需要一個冬眠,對於一個學著無賴了的人,更需要一份安逸的冬眠。鬱億羽腦海飄起了與小倩那些瑣碎的往事,與她第一次結合,第一次接吻,第一次牽手,第一次相識,時間慢慢倒退著,但是,隻是在腦海罷了。
我是一個被安置在第三世界的人,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和眷戀,媽,希望你各自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希望你能真正地快樂,我不再恨爸爸了,我的新生活才剛開始,我隻想給它一個定義,那就是,安靜。
鬱億羽再次關閉電腦,蜷縮在了榻上。
清河市人流擁擠,交通發達,是國家重要的對外交易樞紐,更是國外參觀旅遊的勝地,這裏不僅出產許多陶瓷工藝品,更是出土了不少有名的曆史文物,難以令人想象的是,就連五千年前,黃帝教導子民務農的一些鋤頭都被考古學家發覺,並且做了一係列的診察,確定這就是五千年前的文明,追溯更久,據民間少許的人民傳言,某戶人家中遺留著上古年間的神器,但傳言歸傳言,倒從來沒有人真正拿出確鑿的證據,大概都是一些喜歡興風作浪,炒作新聞的人故意吸引外來者的參觀做出的匪夷所思的賣弄。
中區大廈下,一個青年開著寶馬跑車停在樓下,他一身純白色的西服裝扮,配著白色的跑車,一眼看去十分的震撼,果然像電影裏拍攝的大腕。可惜,這個青年並不從事影視工作,他來這裏是為了談一筆生意,一筆大買賣。
青年把車鑰匙交付給樓下接待的保安,說了聲謝謝,取下眼鏡,棱角分明的臉加上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有幾分英氣佇立在麵容上,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老練。踏上電梯徑直上了十八樓,走了幾步,停在B號辦公室,他敲了敲門,隨後便推門而入,會議已經如時舉行,會桌上坐了十來個人,分作兩派,一邊代表飛鴻集團,一邊代表國外的IPAR集團,雙方交涉的內容都在紙麵上,會議所要交談的隻是價格上的斟酌,外方希望通過協商將成本價格再降低百分之零點一,但是本方卻一再強調不願意降低。期間本方會長張變做出了一番表態,而那剛來的青年也補充說明了許多觀點,他叫成少康,是飛鴻集團分部公司的理事長,在飛鴻也是有一部分的股份權,但這也是歸功於他父親,父親成爭先曾與張變攜手創立了飛鴻集團,在二人的艱辛努力下將飛鴻發揚光大,在清河市的對外貿易市場上也占據了舉足輕重的地位。成少康自從接手了父親的董事長職務之後,起初並不務實,整天遊手好閑,像個富二代一樣閑情逸致的沉淪在時間的流逝裏。但之後的事情給了成少康許多的打擊,家庭的變故,讓他開始漸漸明白了豐衣足食的生活應該靠自己的雙手去創造,不僅每天來公司上班,而且還兢兢業業地打理著公司的上上下下,一時間讓公司裏的員工對他刮目相看起來。
成少康說:“這次貿易承載著很大的風險,我們隻想把這次交易做到完美極致,也希望合作雙方都能體諒彼此的難處,至於在價位方麵,我們實在是不能退讓了。”
外方幾位理事聽了成少康的話,先是交頭接耳的嘀咕了幾句,像是在秘密商討著什麼,最後,理事長站了起來,伸出手道:“希望我們的合作愉快。”
張變一臉的笑容,即刻站了起來,也伸出合作之手。
外方理事離開之後,張變組織各個高層開會,當時在場的四個理事,包括成少康在內,對於這次交易都說了各自的方案,張變倒是覺得成少康的策劃很具有保險性,便決定把這件事交由他來處理,成少康年少老成,在古董業內早就是出了名的厲害,大家在心內佩服他,都覺得這次由他來出馬,必定會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