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自己是直接帶到斜月的弟弟那兒的,可是沒有想到斜月在王宮並不是暢通無阻的,反而是要先行通報,經過國主的同意才行。
青北心中一動,看來自己是要與這橫縱國的國主見上一麵了。這般架勢,足以說明了國主對自己孩子的重視。
啟天並沒有真正的統治者,所以作為武者對皇權什麼的低頭更是不可能的。而青北更是認為自己是淩駕於凡人之上的修行者,因此知道自己要見到國主也沒有什麼激動的感覺。反而,他更願意見上那個被傳得神乎其神的國師一麵。
於是便在這偏廳稍作消息,雖說橫縱國比之於啟天隻是一丹丸之地,但是作為一個國家,較大的奢華還是有的。
剛剛環視了這座王宮的一角,無一不顯得輝煌大氣,即便是青北也是較為震撼的,不過經曆過更多的他卻是能很好地掩飾自己的內心。不過,要說這是世間之最是絕不可能的,也許紫雲城出不了這樣的建築,紫雲城之上的東城也不可能。但是被稱為啟天勝地的天盛傲來城也許可以,因為據說那一座城池就是一座建築。
青北隻是在這裏稍等了片刻,便有人急匆匆地從外麵趕了進來,青北不用張望也知道現在來著何人,斜月朝門外望去,便看見自己的父王也就是橫縱國的國主破門而入。
連通報都沒有,隻是聽到有人能醫治就如此失態,此國主果真疼愛自己的這個小兒子。
斜月正要行禮,卻被國主大手一揮給製止了:“月兒,聽說你帶來了一位高人,可以醫治你弟弟的身體!”
這麼說著,隨後視線就在屋裏轉了起來,直到青北的身上,這裏從外麵來的人除了斜月就是青北一人了。
而青北被整個橫縱國的國主這麼打量著卻沒有一絲的畏懼或者說緊張什麼的,反而在國主目光看向他的同時正對了上去,注視著這位君王。
旁邊的侍從見狀,微微有點惱怒,心想這個家夥是什麼身份見到國主居然不施加禮節,正準備大聲嗬斥,可是卻被國主接下來的動作給嚇了一跳。
沒想到國主看見這不知禮節的年輕小生後卻是沒有生氣,反而是走上前去朝他鞠了一個躬,道:“這位公子,想必你就是小女帶來的高人了。若你真的有辦法醫治好我的兒子的話,吾將感激不盡。橫縱國之財寶,任憑公子取之。”
這番動作將旁邊的侍從嚇了一跳,他從未看見過自己的國主這般低姿態。不止是他,就連斜月,此時也是疑惑地回過頭來看了一眼。
而青北卻沒有多想,隻當他是極為愛護自己的孩子,而且他知道想到在國主麵前立足就不能夠退縮,所以便沒有收斂自己的氣息。
於是便點了點,對他的態度是十分滿意,雖然他看不上橫縱國的財寶。思索著,便道:“先帶我去看看王子,至於能不能醫治,還要見過之後才能定奪,我盡力而為之。”
態度十分悠然,雖說口中而言是盡力而為,但是話語之中卻自然地流露出一種自信,若真的僅僅是經脈堵塞,那對於他來說卻不是什麼麻煩的事。
這麼一說,就連國主也多了幾分信心,馬上恭敬地將青北請到了自己兒子所在的房間。雖說對象是自己,可是青北這個時候也為國主的如此恭敬感到疑惑,就算自己能醫治他的孩子,好歹也還是一國之主,不應該是這幅姿態。
於是心中暗暗升起了幾分疑惑,卻沒有表露出來,隨著國主走進了一個明亮的旁邊,珠簾之內的一座錦榻上,一名麵色虛弱、不過十二三歲的少年躺在上麵。
想必這個就是斜月的弟弟、橫縱國的儲君了,而青北見他地這個樣子,卻是略微地皺起了眉頭,因為此人不應該躺在床上。
因為即便就算是經脈堵塞多年的他,其外表也與常人無異,甚至於,活力比普通人還要充沛些,因為經脈堵塞雖然無法修煉,但是先天之氣也不會流失。
而病床上的這位少年一看就是常年體弱多病,根本不符,而其他人顯讓都沒有想到這點,因為經脈堵塞本來就是難以見到的症狀。
看見病床上的少年之後,無論是斜月又或者是國主,心情幾乎都是一下子沉浸了下來,畢竟是他們的至親之人,現在可以看出這少年依舊在受著煎熬。
不過,現在卻是要替他解除。
“公子,請……”國主如此說道。
青北也不含糊,便徑直地走到了少年的病榻之前坐下,伸出手握住了少年的手腕,感受著上麵顯露在人體最外的那條經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