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一笑,明明是溫暖的笑容卻很是生疏和薄涼。“恐怕不能了,虎王已經收了魔都的回禮了還要丫鬟,這樣不太好吧。”
說著白毛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白小白。
白小白不禁握緊拳頭,糟糕。
虎王見白毛說的如此明白也隻好用笑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白毛保持住溫和的笑意對白小白說道:“你跟我來。”
跟他走!
白小白神色不變,腳步跟著白毛走去心裏卻尋思著該如何逃離白毛的視線。
“鬼神來了!”群眾中不知道誰喊了這麼一句,立刻就有人站了起來朝著門口看去。
白毛看了一眼門口,又看了一眼白小白。“過來。”白毛對白小白說。
白小白聽話的低著腦袋跟著白毛走到一邊。
大堂的中間分開一條道路來。
隻見幾個小童先出來,他們的手裏都拿著花籃,花籃裏麵還有新鮮的花瓣,全都是紅色的玫瑰花瓣。小童們很可愛,肉肉的臉蛋圓乎乎的,滿臉的膠原蛋白帶了高興的微笑。手輕輕一揚,花瓣在藍色的天空下漫天飛舞,好生的美麗。
白小白站在白毛的身後,即便白毛是背對著她的可是她還是感受到白毛的後背有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壓力就像是石頭一樣重重的壓著自己。
小童們一路走過,地上已經儼然的成了一條花瓣路。
鮮紅的花瓣的始處終於出現了一個紅衣。
是南無月。
白小白不自覺的抬起了頭,閃閃發亮的眼睛一直盯著南無月。他帶著邪魅的笑容,紅色的喜服讓他更加瀲灩,狹長的眉毛與九年前的他一模一樣,微微泛紅的瞳孔帶有傲視天下的光芒。一襲紅衣更是光彩照人,這就是南無月啊。
白小白的目光隨著南無月的挪動而挪動。
緊跟著而來的是一座花轎。
花轎十分巨大,輕薄的紅紗從最上方披了下來,將四麵都遮住。在每個角上都別有盛開的鮮花,花轎很重,由八個麵帶鐵牙的高大魔物抬著。紅紗的裏麵,隱約有一個妙人,她安靜美好身著嫁衣,同樣的紅色與南無月身上的遙遙相對,美麗的讓人窒息,可惜的是這兒我新娘的眼睛是閉著的。
是魅兒。
白小白的站在白毛身邊絲毫感覺不到魅兒的氣息,她死了。
直覺告訴白小白,魅兒是為南無月而死。在心中,白小白不斷的告訴自己,南無月隻是為了感謝魅兒才娶她的,並不是喜歡或者愛。可是,即便一邊邊的告訴自己心還是堵堵的,有些苦澀。
他從未同自己提及過半分,卻永遠將身邊人的身份給除了她以外的人。
說來是多麼的可笑啊。
白小白的銅扣不斷閃爍,像晶瑩的水滴不斷的反射出外頭喜氣的紅光。
一個淩厲又冷酷的眼神看向了白小白。
白毛突然換過頭來。“這是大喜的日子。”白毛的眼神很冷,之前還能裝一下,現在連溫和的話語都沒有了。“所以!收起你悲憐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