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三人又坐下來。
關海生問道:“蘇姑娘,我問你,你說的那個叫‘草上跳’的本名是什麼啊?”
蘇桃說:“我也隻知道他叫‘草上跳’,具體叫什麼我也不知道,還有,他在作案的時候總是用被他欺淩的女子的血在牆上寫“蕭十一郎的弟弟”這幾個字。
“啊?”關海生和楚惹兒同時驚訝了。
蘇桃瞧他們吃驚的樣子,問道:“難倒,草上跳在你們這裏也犯案了?”
關海生忙說:“沒有,我們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要真的有,我們一定嚴懲。我們也不會讓這種人存在社會上做壞事。”楚惹兒也鄭重地點了點頭。
關海生又說:“蘇姑娘,我剛才出來的時候,電視裏麵還有點畫麵,我看到好像市委書記在宇明集團調研,是吧?”
蘇桃說:“好像是的。”
關海生問道:“那你是看到誰才弄壞了電視的?我知道你是看到了草上跳,可是他現在的名字不叫草上跳啊?”
蘇桃想了想,茫然地搖了搖頭。關海生無奈地說,看來我得去電視台一趟,惹兒,那件事情就交給你了啊。楚惹兒點了點頭。
蘇桃問道:“你們說話怎麼神神道道的?是不是真的有事情瞞著我?”
楚惹兒說:“蘇姐姐,沒什麼事情,這不正要跟你說嗎?你要相信我們嘛,怎麼說我們也是同行嘛,對吧,同行。”
蘇桃點點頭,關海生就走出去了。
楚惹兒看他開車走了,回來帶著蘇桃上樓來到書房。書房很寬大,兩個沒有窗子的牆壁都立著書架,各類書籍差不多填滿了書架。一麵對著窗子的牆壁上掛著書法繪畫,可以看得出楚書記還是有品位的。靠窗是一張寫字台,桌子上放著一台電腦,旁邊是一些文具,寫字台前是一張轉動皮椅。屋子中央燈的下麵還放著一張躺椅。楚惹兒引著蘇桃走到寫字台前麵,讓她坐下,伸手拉開窗簾,屋裏頓時明亮起來。
楚惹兒說:“蘇姐姐,你等著,我給你拿本書來。”說著步到書架邊找曆史書籍,找到《春秋》和《史記》,想了想,又仔細搜尋,三兩分鍾過去,終於找到一本台灣的出版社出版的史書。她是想,現代的印刷蘇桃不一定看得習慣,台灣出版的是豎排,又是繁體字,對她來說難度要小點。
蘇桃疑惑地看著楚惹兒找來找去的,最後終於過來了。
楚惹兒找個凳子坐下,說:“蘇姐姐,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來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你會難過嗎?”
蘇桃說:“為什麼會難過啊,這麼些年我不停地跑,都是到陌生的地方去。也沒覺得什麼,等把那可惡的賊人抓了,我報仇了,就回家去看看。衙門恐怕也好久沒我的信息了,上次帶信已經是兩個月之前了。”
楚惹兒心下黯然,蘇姐姐,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恐怕你是回不去了。想是這麼想,可又不便在臉上露出來相應的神情來。她說:“蘇姐姐,你知道明朝之前是哪個朝代嗎?”
蘇桃點點頭,說:“知道,是元朝。後來洪武大帝把蒙人趕出中原才有了明朝。”
楚惹兒想了想,又問:“現在是什麼年間?”
蘇桃說:“你不知道?現在是正德十五年啊。”
楚惹兒咂咂舌,心想,離現在沒有五百年也有四百年了吧,太不可思議了。她又想了想才說:“蘇姐姐,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元朝的什麼人忽然就來到,這個,來到大明。”平時伶牙俐齒的楚惹兒有些口吃了。
蘇桃疑惑地說:“這怎麼可能呢?一個過去的人怎麼能回到現在來呢?”
楚惹兒不禁暗暗苦笑,你不就從明朝來到現代來了嗎?她又想了想,說:“蘇姐姐,我是說如果啊,如果他由於什麼特別的原因來到現在呢?”
蘇桃直搖頭:“不會的,打死我我也不會相信這種事情。”
楚惹兒忽然想到什麼,噗哧一聲笑,說:“隻要打不死,你就會相信是吧?”
蘇桃皺皺眉,說:“惹兒妹妹,你是什麼意思啊,我怎麼聽不懂啊?誰想打死我啊,我就這麼一說。”
楚惹兒這種時候還有心情打趣,感覺現在不是時候,她也憂慮起來:蘇桃現在是這麼一個態度,真要讓她知道真相,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她把手裏的書遞給她,無奈地說:“蘇姐姐,你先把這些書看一下吧。”
蘇桃擺擺手,說:“惹兒妹妹,你這是什麼意思啊,又不是不知道我剛學了幾天你們這裏的字,要我看這麼厚的書,那不是要我的命嗎?不要不要,我不要。”
楚惹兒把台灣出版的書放到上麵,說:“這裏有兩本書,你應該能讀,基本上是你們那裏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