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離我們學校很近,幾步就到了。當我們翻進學校裏,回到靈學社之後,羅伊便拍著桌子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對我說道:“親愛的路,你知道嗎,很多年了,我都沒有像今天這樣這麼輕鬆。你們中國人怎麼說來著,匹夫壞嘴!啥啥的,哈哈哈!終於結束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糾正道。
“對對對,不管是誰的罪,總之我解放了!自由萬歲!”
羅伊歡呼完了,又拎出那個大鐵箱子來,打開之後,直奔第二層。從裏麵掏出一個很舊的扁扁的玻璃瓶子來,對我晃了晃,說道:“來一杯怎麼樣?慶祝自由,慶祝勝利!”
我一臉懷疑的看著他手裏的瓶子,問道:“這玩意能喝?”
羅伊找了兩個杯子,將那瓶子上的木塞拔出來,倒出兩杯。緊接著,滿屋裏都是濃鬱的酒香。羅伊一邊遞給我一杯一邊說道:“路,這可是1930年產的第一批Ron Barejo,巴塞洛頂級佳釀朗姆酒。我估計全世界就這一瓶了!”
我聽他說的這麼名貴,也忍不住嚐了一口。可能是因為我還沒喝過酒的緣故,所以除了覺得這酒醇厚辛辣以外,並沒有別的感覺。隻是看著羅伊一臉享受的樣子,也隻好恭維一番。
羅伊對這酒十分珍惜,每人隻喝了兩小杯,便舍不得再喝了,塞好木塞,重新放回鐵箱子裏。
這酒不愧是陳年佳釀,雖然喝了兩小杯,但這後勁著實太大,很快我便暈了。羅伊倒還好,喝得興奮,便滔滔不絕的跟我講起他是如何得到這本魔法書的,過程十分離奇。隻是這家夥似乎也喝多了,國語裏夾著德語,聽得我雲山霧罩的。後來不知怎麼的,就睡著了。
第二天,我是被人給踢醒的。睜開幹澀的眼睛一看,隻見太陽已經升起來老高,而我和羅伊正躺在地上。堅硬的木地板硌的我渾身骨頭生疼。抬手看了一眼時間,竟然已經到中午了!
踢起我倆的卻是卡卡和吳青青,兩個女人俱都抱著膀子冷眼看著我倆,說道:“我說怎麼哪裏都找不到你們,原來躲在這裏,喝成醉貓了!說,你倆昨晚幹啥壞事了?”
我頭腦仍然昏昏沉沉的,心道這酒後勁怎麼這麼大,以後再也不敢喝了。於是一邊爬起來一邊說道:“我們能幹啥壞事,你不要冤枉好人,我們都是良民!”
“良民,哼!自己看!”說著一份報紙便甩到我的臉上。
我拿起來一看,便見上麵一個巨大的標題:“洪樓天主教堂遭洗劫,損失巨大!”下麵還配了一張照片,整個教堂狼藉一片,全都是碎木頭爛椅子,以及濕漉漉的灰燼。
羅伊也瞅了一眼,故作驚訝道:“天呐,竟然有人跑到教堂裏去打劫,真是褻瀆聖靈!這是要下地獄的,阿門!”
卡卡和吳青青狐疑的看了我倆一眼,問道:“真的不是你們?”
既然羅伊都不承認了,我也不能揭穿他,於是扔掉報紙說道:“我們昨晚喝成這樣了,哪有功夫去教堂啊。你別忘了,我可是佛家弟子,要去也是去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