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似風,偏作了癡狂無影蹤(1 / 1)

若說這莫荒城的事,除了之前那個愛碎碎嘴的雍陽真人可以和我一比以外,便沒有人比我知道的更清楚的了。自認識莫黎以來,他便曉得了我愛喝酒,莫說這莫荒城了,這九州大陸中的酒我也是快喝遍了的。至於念舞,嗬!我不僅喝過……我還會釀呢!一提及這檔子事,我這心頭便湧起一股子火氣來。那位會釀念舞,麵若未及冠少年的的隱士,我可是最熟悉不過了。這人便是把我變成這不妖不仙不人的,我當年的師傅——陶然。當年我承吸了他所有修煉成的法力,他早已變成了凡人一個,如今滄海桑田,估計是做了孤墳枯骨了吧。若說恨他,倒也並不是。對他的愛意早在他的無情狠毒和歲月的洗滌中磨盡了,餘下的還是他為了一己私欲把我變成這怪物的事,這是若說出去,多少人會笑我不知福。可我是真的希望能如我以前是凡人的時候,可以隨日月時光而變化。唉……造化弄人呦……這心之圍城,任誰也無法逃脫,想出的出不去,想進的,偏就進不來。唉……造化弄人呦

回到我在莫荒山的住處後,我又特意留意了陶然曾住過的屋子,朝露未盡,泛青的瓦簷在陽光下閃著點點的光。閃的我一陣恍惚。仿佛這點點的光還是從前的光,這瓦簷還是之前的瓦簷。這屋子邊還有我鮮衣時明媚歡快的叫聲:“陶然……陶然……”我當時……怎麼就那麼蠢呢?再說也無用,陳年往事伴著莫荒山蔥蘢秀美,陶然住過的朝露濕透的屋簷繪入了那年遙遠的深秋,不尋也不能再尋了。

我轉身進了我在這房子邊開的另一個小房子裏,我如今的住處。桃木桌上隨意散落著幾副練筆的潦草的水墨畫,書架上的典史子集已經藏了灰,自莫黎這小子長大成人後,我這些藏書已很久沒有人在翻動了。想想這的荒蕪,好像也隻有莫黎還喜歡來這裏了吧!說起來莫黎長大成人多年,一直未娶妻成家。先前我以為是他小時桃花太旺,長大了桃花變少。後來覺得是他不愛女色了……直到現在,我雖嘴上不說但心裏對他的性向十分擔憂。作為他自小陪他長大的長輩,我特別希望可以向正常的女子一樣可以含貽弄孫。照顧照顧小輩的小團子。可莫黎這個臭小子!不該有桃花的時候,自己到處瞎野。該有的時候,反倒正人君子起來。這不叫浪子回頭,這叫傻子撞南牆撞了還不回頭,就一直裝!撞!這麼多年了……也不開竅。這麼多年……轉念一想,他作為城主,人前莫不是一副成熟穩重的熊樣也隻有在我這個長輩麵前才能放下這副麵具偶爾耍耍放鬆下自己。除了我也沒人敢勸他成婚生子了吧!加上他自己不開竅……可不得一拖再拖了嗎?這可不妙,小莫黎還是讓我老人家來拯救你吧!拿定了主意,我換了一身墨藍的深裾顯得我年長一些,好在輩分上壓他一成好能套出他尋可否有心上人,是誰……一路上這麼盤算著,倒也不覺得累,城主府很快就到了。還未等我進去叫人通報,他便迎了出來,對我說:“仙尋,你來了?”我教他的術法,他練得很好,現在還是那副二十出頭的模樣。白皙的臉龐上麵黑曜石一樣眼睛,不論看著任何人都熠熠發著光。高挺的鼻梁下,朱唇微挑讓人不禁歎一句:“好一個倜儻少年郎!”我細細打量一遍他的眉眼,滿意的笑了笑:“我今日可是有大事要與你商量……你可莫像以前插科打諢就糊弄過去了”他的目光閃了閃,勾出幾分意味深長的笑意來說道:“有何事竟讓仙尋你如此鄭重,還親自到我府上……我可是要仔細聽上一聽的。”我笑了笑:“可是天大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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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了…小夥伴們。最近一直很忙很累,一直拖著實在對不起原諒我,以後若有情況會提前通知你們延更和更新時間的,也不會在這麼長時間不拖著了。抱歉啊……愛你們,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