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七年,一名棄嬰被扔在湖南一座邊陲小鎮的薔薇從中,嬰孩身上被花刺紮出了片片血跡,麵上卻露出了笑容。
貧窮的洗衣婦薛小英路過,許是被棄嬰臉上稚嫩的笑容打動,再三躊躇之後,終於選擇抱養嬰孩,村中老知青為其取名薛定飛,跟著薛小英姓。
轉眼間二十年過去,這座湖南的邊陲小鎮經過二十年的發展,已經變成一座頗為繁華的市級城市。
而這個棄嬰,隨著歲月的流逝,他也在波瀾不驚的長大......”
淩晨兩點五十分,敲完最後一個字的我,臉上露出了一抹如釋重負的笑容,總算是把今天的稿子給碼出來了。
對了,我叫羅九,朋友們都叫我阿九,是一名普通大學生的同時,還是一名在網上頗具名氣的靈異網絡作家。
我剛才在寫的便是一本靈異小說,小說名字叫《死井》,我從來沒有想到這本書會這麼火,很多讀者都問我,書裏的那口井真的存在嗎?那每逢子夜便上漲的井水,洗了眼睛之後,真能看到自己的前世今生嗎?
我苦笑,作為一位作者,我沒法給他們答案,因為這些信息都是一個神秘人給我提供的。
關上電腦,我輕輕呼出一口氣,然後如往常一般的打開手機QQ,開始等待著那個陪伴了我半年的人上線。
我前麵所說的神秘人,便是我現在要等的人,她叫林沛沛,是一個很奇怪的女人。
奇怪的地方有很多,比如她每天準時淩晨三點鍾上線,六點鍾下線,一秒鍾的誤差都未曾有過。
我實在難以想象,在現在這個社會竟然還有如此自律的人,這得自製力達到什麼樣的程度才能如此?
再比如說她在和我認識的半年以來,她每天上線都會給我講一個鬼故事。
不可否認,她給我講的鬼故事比我自己寫的要精彩的多,我這本叫做《死井》的小說能夠大火,她起到的作用是至為重要的。
猶記得我倆相識的第一天,她給我講的一個關於午夜出租車的鬼故事,便嚇的我毛骨悚然。
不過也恰恰是因為鬼故事,半年前寂寞空虛的我才能和她結緣,從此開始了一段深夜聊天的旅程。
其實我並不是一個喜歡熬夜的人,但是在和林沛沛的聊天中,久而久之熬夜也變成了習慣。
好在我這份工作時間也算得上自由,熬夜也影響不到我的工作。
看了看手表,時間已經還差三秒鍾,便是淩晨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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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
果然,如往常一樣,林沛沛的消息在這時候發了過來,準時的簡直不像人。
我已經開始期待起她今晚要說的鬼故事。
“今晚的鬼故事是山村老屍。”
依舊是每晚差不多的話。
時間緩緩過去,一個故事講完,我臉上浮現起一絲笑意,開玩笑的問道:“有時候我都在想,你到底是不是人,哪有妹子每天三點鍾準時上線的。”
發完這條消息後,我滿臉微笑的看著手機屏幕等著她回消息。
空蕩蕩的房間除了我偶爾的咳嗽聲,一片死寂。
林沛沛許久沒有回消息過來,就在我以為是不是因為我的玩笑她生氣了的時候,她終於回了消息過來。
“?”
一個大大的問號。
我連忙回道:“前麵跟你開玩笑的,別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