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嘯看了看手表,比賽剛剛進行了十五分鍾,己方前兩次進攻都取得了進球,之後兩隊互有攻守,這一次,憑借著全場的緊逼,在中前場的積極斷搶,以及前場球員的個人能力,他們再下一城!
“怎麼樣?是不是對咱們的球隊信心倍增啊?”教父陰笑著問唐嘯。
唐嘯聳了聳肩,不屑地說道:“如果這種層次的對手你都拿來欺負的話,那我們跟著你混也沒什麼發展了。你與其在這裏消耗他們的體力,還不如讓他們回賓館好好睡一覺休息休息!”
教父搖頭道:“你可不能這麼想......看沒看到那邊替補席裏坐著的人?那小子跟你一樣,也是個強人,今天本想見識一下他的實力。想不到他沒上!”
唐嘯沒出聲,而是看著場上,東京FC青年隊的進攻又一次無功而返。
看這種比賽對於球迷來說都是煎熬,半場攻防演練也不過如此,最後,下半場盡遣替補出場的中國國青隊9:0戰勝了東京FC青年隊,東京FC也在自己的主場得到了球迷最熱情的噓聲......
唐嘯站起身來,“比賽結束了,咱們可以回去狂歡了吧?”
教父搖了搖頭,“哈哈,我們可以走,但是你不可以,你要作為球隊的隊長和唯一代表出席賽後的記者招待會啊!難道你忘記了麼?我們的隊長!”
唐嘯一愣,繼而一把撲過去掐住教父的脖子,“你這個老家夥,我跟你拚了!”
教父哈哈大笑,“小子,記住,如果記者問你為什麼不出場!你就說你的身體不太舒服!”
說完,教父領著球員們直接登上了大巴車,隻把唐嘯一個人留在了那裏,準備出席記者招待會。
這一次的記者招待會是由主隊先開始,唐嘯隻好無奈地在更衣室裏等著。
但是在更衣室裏麵待著沒意思,唐嘯過了幾分鍾就覺得無聊了,於是他站起身,偷偷地繞到招待會現場,想看看東京FC在主場慘負之後會不會很尷尬。
唐嘯看見東京FC青年隊的主教練坐在長桌之後,坐在他左邊的是球隊的隊長,後腰藤田。但是在他右邊,還坐著一個麵色蒼白,留著黑色半長發,穿著一身白衣服的男孩,唐嘯看了看這個人,心中暗自思量,這個人,應該就是一直聽他們在說的那個,石田俊次郎吧?
這位主教練此時也是被媒體提出的各種刁鑽古怪的問題弄得措手不及,一直在不斷示意藤田幫助他解圍分壓,唐嘯暗笑,心中想道:就看他剛才在場上的表現,你覺得他現在還敢說話麼?他要是一說話,媒體估計都得拿閃光燈晃死他!
就在這位東京FC的主教練手忙腳亂,慌張失措的時候。坐在他身邊的那位白衣男孩說話了。
“各位,我覺得你們沒有必要對於倉木教練這麼緊逼不放,雖然我們輸掉了這場比賽。但是,大家別忘了!這僅僅是一場友誼賽!而且我沒也沒有派上我們全部的主力啊!”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帶著圓框眼鏡的記者打斷了,“請問,你是球隊的球員?還是助理教練?”
那個男孩想了想,“我應該算是球員吧......”
這個記者緊接著繼續說道:“你連你自己的身份你都搞不明白!你有什麼權利和資格在這裏替倉木開脫?!”
這個男孩還要反駁,倉木教練忽然伸手摁住了他的肩膀,“算了,石田君。沒什麼大不了的,輸掉了比賽,理應受到批評!”
“啪——啪——”他話音一落,地下立即響起了無數的相機聲,閃光燈也是晃得人都睜不開眼睛!
“原來這個青年就是石田?”
“石田?哪個石田?是石田俊次郎麼?”
“什麼?石田?他是石田誒!那為什麼今天不讓他上場?難怪比賽會輸!”
“我今天看到他了,比賽的時候他一直都坐在替補席上!倉木這個老糊塗為什麼不讓他上場!?”
底下的記者觀眾也是議論紛紛。
石田再次出聲道:“各位安靜一下!這一次的比賽無非是一場熱身賽!咱們並沒有必要投入那麼多的經曆和注意力!倉木教練出於保護球員和增加一些未知因素的角度才沒有讓我出場!”
這時,忽然一個記者說出了一句話,“那也不能輸給中國啊!中國人懂得什麼叫做足球麼?”
唐嘯聽後隻覺得怒火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