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靈羅手握著青茫劍,朝著隱夜魅走來,就在靠近隱夜魅的時候,手中的青茫劍似乎感應到了什麼,又劇烈的顫動起來,這一次的顫動似乎比之前的幾次更加激烈,她不得不以內力抑製了青茫的脈動,最近青茫劍總是會無故地發出脈動,甚至像是給她某種指引一般,她能找到隱夜魅,找到若兒,就像是青茫劍在冥冥中給出的暗示一樣。
隱夜魅看著師靈羅,魅惑的臉上浮現一抹柔情,眼光也溫和了許多,自從第一次見到師靈羅以後,他曾無數次在夢中看見這張這張絕美傾城的臉,就像一個詛咒,攪得他心緒不寧,如果師靈羅是他的一個劫,沐恒陽也好,父尊也罷,誰也不能阻止他擁有她。
隱夜魅馬上低頭點了白若兒的睡穴,白若兒靠著石壁更深地睡了過去……
不是不想當著白若兒的麵見師靈羅,隻是下意識地不想讓白若兒知道自己的身份,從小到大周圍所有的人對著身為少尊的他有的隻是顧忌和畏懼,從沒有人會像白若兒一樣對自己如此平等和真誠,就算有一天,白若兒不再像現在這般親近自己,他也不想這樣的場景是當著自己的麵發生的,這樣他會受不了。
因為經過這番生死與共,白若兒是他此生的第一個朋友,作為朋友,他不是隱魔族少尊,她也隻是一個平凡的女子,對著他,白若兒不需要有戒備和芥蒂。
師靈羅身後的影衛本來團團圍住了隱夜魅,但是師靈羅卻下令影衛們退到離洞口稍遠的地方,她知道,除非隱夜魅自願,否則今晚單單憑著這些影衛絕不是隱夜魅的對手,況且看隱夜魅對白若兒的態度,他非但沒有殺了白若兒,反倒是救了她,曉之以理的話,或許可以帶走若兒也未可知。
師靈羅自己一個人走近隱夜魅,微微一笑,禮貌而客氣,右手執劍,說道:“好久不見,少尊,聽冷顏來報說若兒身負重傷還被少尊你帶走了,我還擔心少尊會……卻原來少尊把若兒照顧得很好,還請少尊讓我帶著若兒回帝天師府休養。靈羅在此先謝過少尊了,他日必定回報。”
本來隱夜魅並不打算為難師靈羅,甚至還計劃明日親自送若兒到靈嶽神教後再抽身離開,但是從師靈羅的話中,他隱隱感覺到了師靈羅對他的疏遠,好像曾經所有人對他一樣,隻是他可以忍受別人對他的冷淡,卻無法忍受師靈羅的,每一次師靈羅以這樣立場鮮明的口氣與他說話,他的心就像是被無數隻毒蟲啃咬,再也不似平日的波瀾不驚。
是因為自己曾經傷過沐恒陽嗎?難道她就這麼深愛著那個男人嗎?拳不自覺地握緊,卻原來自己在她的心中什麼都不是,甚至還可能隻是個嗜血濫殺之人!
“哦?擔心我會對這姑娘不利?還是師小姐認為本尊會殺了她?原來本尊在師小姐的心裏竟是此等狠辣之人嗎?還需要堂堂帝天師的家主帶這麼多影衛前來,真是興師動眾了。”隱夜魅的語氣仍舊不急不緩,看不出喜怒。
“少尊言重了,我隻是見堂堂隱魔族的少尊會屈尊照顧一個普通女子,想到有傳言說少尊生性冷淡,對什麼都疏遠無情,看來傳言果真不可盡信,少尊心地寬和,乃天下之幸,還請少尊把若兒交給我。”師靈羅語氣懇切,卻帶著更加疏離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