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來到牛排館,牛排館裏裏外外都有人忙,好像在停業修整。白蘭地看到這種情況,直接上前叫住一個服務員問:“牛排館怎麼了?”
“這位不是白蘭地,白大哥嘛!老板說他想改變一下牛排館的布置和裝修,聽說連經營方式都要變了。”那位服務員恭敬地回答道。
白蘭地心想:“經營方式也要變?待會兒去問一下張宏發。”
“你認識我?”白蘭地很疑惑地對服務員道。
“白大哥我怎麼會不認識呢,你可是我們牛排館的救星呢,我們牛排館開了這麼多年,經曆了多少風雨,卻差點就毀在了歹人的手裏。要不是白大哥你,我們現在不知道該去往哪裏呢!”服務員一臉感激地看著白蘭地。
在白蘭地看來,這本來有點浮誇,因為人家服務員的身份其實不必像老板一樣對這家店有這麼深的掛念。蕭湘曼上前輕聲對白蘭地說了什麼,白蘭地才知道原因。原來牛排館在創立之初,資金周轉的十分艱難,市裏的一些原來的勢力都需要打點,所以給員工的工資也是時常有不足的時候。張宏發不願意虧欠員工工錢,就簽署協議,以轉讓資產的方式當做工資發給員工,漸漸的,這些員工也都持有了牛排館的一部分股份,他們有的選擇離開去賺更多的錢,但更多的則是留下來繼續自己的工作,一邊又擁有者股東的身份。他們在這裏工作的工資其實很低,主要收入還是靠牛排館的那一份自己的股份。所以,牛排館對於他們的意義,等同於對於張宏發這個老板。
服務員又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又開口道:“其實我應該要叫白老板才對的。”
白蘭地笑著揮揮手道:“不用了,你還是叫我白兄弟,這樣親切點。”白蘭地沒有否認服務員應該叫他“白老板”的事,因為這是事實,白蘭地擁有牛排館一半的資產這是這些老一批的員工都知道的,現在的白蘭地才是大股東,張宏發的股份還沒有白蘭地的多。
別過這個員工,白蘭地徑直往牛排館的裏間走。牛排館裏站了很多裝修公司的人,大家手裏都有的忙,不過也有幾個注意到白蘭地等人進來了,拋來了目光。
牛排館的裏間沒有裝修,白蘭地來到了張宏發的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裏麵傳出張宏發的聲音:“進來。”
推門進去,張宏發正坐在桌前,上麵擺了一堆的資料和策劃書一樣的紙張。張宏發抬頭看到是白蘭地,一下子就激動地站了起來。
“白老弟,你來了!”張宏發向白蘭地走來,兩手親切地拍了拍白蘭地的上臂。
“是啊!”白蘭地笑著回應道,同時又開口道:“對了,張大哥為什麼突然要搞裝修,上次被郝大力打砸壞了,難道現在才開始修嗎?而且不是隻用換一下裏麵的桌椅,購置餐具什麼的就好了嗎?”
“我也正打算要和你說這件事情呢。我之前想了很久,為什麼在江浙省的經濟日漸低迷,市場飽和的情況下,一些行業的店仍然可以保持高人氣、高收入。撇開郝大力這種黑勢力的影響不談,我發覺我自己的經營方式也出了很大問題。郝大力之前用手段低價收購了很多我的分店,但是他在接手之後改裝成西餐廳卻能經營得很好,我的思維的確有點固化了。牛排館也許真的不一定就隻能是吃牛排,所以我決定,現在我要改變牛排館,我決定,要讓牛排館變成集娛樂、飲食、住宿於一體的酒店!”張宏發堅毅地說道,同時又為自己終於跨出了這一步感到一點激動。
“嗯,這些我懂得不多,以後還需要張大哥你來經營了。”白蘭地說。
“可是......”站在一旁的蕭湘曼忍不住開口了,看到大家都看向她,她繼續說道:“可是牛排館雖然很大,但是並不夠建這麼一家大規模的酒店啊!”
“哦,你說這個啊。牛排館旁邊的幾家店麵的已經支撐不住要倒閉了,現在正好被我收購過來。資金的話,我在老家還有幾套房子,現在全部拿來貸款了。”張宏發回答道。
也就是說,現在的張宏發已經是把全部的身家都搭上了,自己的老底都掏出來了,可以說,這是最後一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