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市曾經是一個繁華的地方,最初它由一個落後的偏僻山區發展成商業之都,近幾年卻又因為疏於管理又慢慢地沒落了下來:人口變少,工廠一間一間的倒閉,許多稍不善經營的店麵全都關了門,一些偏遠的小鎮都成了少有人住的死城。
這是一家牛排館,老板姓張,叫張宏發,是個三十六歲的中年胖子。
張宏發靠著W市在往商業之都轉型的過程中的創業大潮,開了這家牛排館發了家,然後在W市各繁華地段開了連鎖店,成了W市有名的大亨。不過好景不長,近幾年經濟蕭條了下來,由於沉浸在享受當下的美夢裏,張宏發並沒有趁著自己的風頭把連鎖店拓寬到其它省市乃至國外,於是隨著這W市的沒落,他的牛排館也沒落。
“這可怎麼辦才好”,辦公室裏張宏發坐在辦公桌前看著賬單,抽著根煙,滿臉的沉鬱。
上個月,張宏發在W市的梧桐鎮的那家牛排館剛剛倒閉,眼前這個月快到了,他現在所在的這家最先開始創立的宏發牛排館也是入不敷出了,為此他已經連續好幾個晚上難以入眠了。
“老板,老板!”辦公室的門被一個服務員著裝的女子推開。張宏發有些不滿地抬頭看了一下這個風風火火的女服務員,生意的低迷讓他內心焦躁。不過,他看到了這個女子,卻意外沒發脾氣,反而有點小心翼翼地討好意味。
“是湘曼啊,怎麼了,有什麼事嗎?”張宏發滿臉堆笑地問道。
“老板,剛剛進來一個滿身髒兮兮的還帶著個很小的孩子的男的,吃完牛排後沒有錢付,問我們能不能給我們打工把錢補上。”蕭湘曼站在門問道。從相貌上看,這是一個很清秀的美女,臉上沒有化妝,卻俏生生的很可人。
“哦,這樣啊,他大概吃了多少東西啊?”張宏發問道。
“他要了兩份神戶裏脊,一份和牛西冷加兩杯牛奶。”蕭湘曼拿著單子向張宏發彙報。
張宏發眉頭又皺了起來:這些東西很貴,張宏發手下又沒什麼職位空出來能讓他打工補錢,眼下這家店也快關門了,不需要更多員工了,這吃霸王餐的來的還真是時候。
他思索了一下,向蕭湘曼擺了擺手,“沒錢還敢點這麼多吃的,他是存心的吧!看下他身上有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能拿來抵債,要是沒有,你就打電話報警吧。”
蕭湘曼似乎對張宏發的無情很不滿,她撅起了嘴,說:“哎呀,張叔,我看他人高馬大幹活肯定利索。您又不差這多一張嘴吃飯的錢,您就招了他吧。”
張宏發有點搞不懂了,蕭湘曼居然會給一個吃霸王餐的求情,這不對啊!不會這小妮子認識那家夥吧,搞了這麼一出就是想替他謀個職位。想到這裏,張宏發不禁有些頭疼,這小妮子就是蕭老安排在他家鍛煉長見識的,說是來打工,平日裏卻要跟祖宗似的哄著。這回小妮子又帶了人來,指不定仗著這小魔女變成了下一個要哄的祖宗。
“我去看看吧”,張宏發往門外走去,身後緊跟著蕭湘曼。
來到店的前台,看到台前站著一個古風穿著的紫衣男子,這男的頭發微長,蓬頭垢麵,身上有很多刮擦的痕跡,一隻手裏提著個黑色的籃子,籃子裏裝著一個被金色繈褓過著的小孩,另一隻手裏提著個布袋子,裏麵裝著一個八十公分左右長的匣狀物。小家夥看以來一歲不到,正拿著之前男子點的牛奶很有味道地喝著。這一個大人一個小孩十分的顯眼,引來了餐廳裏剩餘的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