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個去!且不論自小接受東方文化的我聽了這個詞多麼別扭,單說這件事,難道她要開的箱子對這個還有要求?據我所知那些所謂的要處女才能做的事——比如國內的有些茶要少女采,有些酒要少釀一類的,都不過是那些完美主義者的思想潔癖罷了,換個人味道也不會有啥不一樣。
她似乎看出我對此十分不理解,解釋道:“你放心,我不是要拿你的身體做什麼,我隻需要一點兒你的血而已。”
我尷尬地咳了兩聲,事實上我剛剛是有點想歪了,我以為她要讓我跟某人那個啥才能得到箱子呢,如果是那樣我就得和她談談了,她那麼有錢找一個啥樣的沒有,幹嘛非我不可啊,不過話說回來,處女的血不是更容易得到麼?花幾十塊錢就估計都能搞定,為什麼……難道需要很多?我不禁想起了失血過多的喬伊。
“卡蜜拉,你之道命運之淵是什麼意思麼?”
她聳聳肩:“你說的是字麵意思,還是?是有什麼人遭受到了很大的挫折麼?”
我笑笑:“我也不知道,是偶然在咖啡店看到的一本書名,因為是英國作家寫的,我又沒來得及看內容,所以想問問你。”我看她的表現似乎真的不知道,而我覺得她是個十分自信的女人——美豔又有錢想不自信都難,不自大就不錯了,並且我已經答應了她,她應該不會也沒必要隱瞞什麼,我甚至覺得她在可以的情況下,更喜歡看人害怕緊張。
“哦?有這樣一本書嗎?回頭我找來看看。”
剛好傳來幾聲輕微的敲門聲,我們不約而同地站起身來到病房。
糖糖看到卡蜜拉時怔了怔,而看我時眼神十分古怪,有些驚訝還有一點妒忌!
“貝利婭並沒有身體不適,信息是我發的,之後我會支付一筆陪護報酬給你的,因為我要借用貝利婭一點時間。”卡蜜拉先開口說。
糖糖忙垂眼喏喏地說:“原來是這樣,沒關係沒關係,有事您們去忙,不用報酬……”
我有些納悶,雖然卡蜜拉是挺光彩照人又氣場不凡,可糖糖這唯唯諾諾、語無倫次的……跟犯了什麼錯誤被頂頭上司撞見了似的。
“要的!”卡蜜拉說罷挽起我的胳膊:“咱們走吧。”
天色已經微明,陰天。上了車,卡蜜拉提醒我係好安全帶,然後對我說:“你可以睡一下,那個地方有點遠,到了我叫你。”
“好的……”我說著看了她一眼,但隻見她眼中紅光一閃,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醒來隻覺周圍一片漆黑,讓眼睛適應了一下我發現眼前矗立著一座看上去就十分古老的城堡,尖利的屋頂直插墨染般的天空,無月、無星。雖然壁燈、柱燈和路燈並不少,但不知是光太弱還是這裏太過漆黑,那點點昏黃搖曳的光亮像是一隻隻窺探的眼睛,令人心生寒意、毛骨梀然。
我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下意識地搓了搓手臂,而卡蜜拉已經不在車裏,我拉了下車門,發現被反鎖了。
解開安全帶我四下打量,發現車停在城堡庭院廣場的主道上,較靠近城堡大門的一端。路兩側是花園——確切的說是兩片麵積無法估量的花圃,因為裏麵有不少鑲了燈盞的雕像,可以看到一眼望不到邊花圃裏幾乎隻種了一種植物,成片的玫瑰花樹恣意生長,開滿了花,而花也隻有一種顏色,白色的,白的溫柔、白的傷感、白的淒美,白的純潔、白的寂寞……
當我抬眼去看最近的一座雕像,著實被那張殘缺的麵孔嚇了一跳,但我卻無法移開目光,因為我的目光乃至靈魂都被另外半張沒有損壞的麵孔牢牢地吸引住了。
這絕對是上帝的傑作!高貴、聖潔、孤傲卻又悲憫……世間任何言詞都無法形容出他的萬一。像這樣的作品我覺得單憑想象是無法完成的,因為他是那麼的真實,那麼的深邃,可世上真有如此完美的人嗎?
雕像雖然高大,但身材的比例卻十分俊挺優美,長發披肩,鎧甲精致華美……極至細膩栩栩如生。
他就那麼站在那裏,一手執劍,一手提著一顆麵帶驚恐的頭顱!我知道許多有曆史的家族都會將先祖的戰績以雕塑的形式保存下來,目的是激勵後人並向其他人宣告自己家族的功績。那麼這城堡的主人是?看這裏的荒廢程度,大概是沒落了,不然就算不住在這裏,也會定期地修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