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地一聲,門彈動了一下,但沒有被踹開,說明他的力量還沒有師傅大。
裏麵的田小暉和李一陽都急了。但田小暉被緊緊綁住手腳,沒有辦法幫忙,好在他機智靈活,迅速躲到床底下,才躲過一劫。他隻能用嘴巴幫忙:“丁小剛,你要找一根樹棍,否則你是打不過他的。他就是上次跟你在外麵纏鬥的李一陽。本事很了得,但已經瘋了,你要注意啊。”
丁小剛一聽,裏麵的歹徒就是那個歪嘴巴殺手,心裏就有些畏懼。上次跟他交過幾回拳腳,他每次都被歪嘴巴打得連連後退,差點跌倒,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就隻好閃來閃去跟他糾纏,不敢真打。現在聽師傅這樣喊,他就知道這個歪嘴巴,實在是太厲害了。但他下決心就是死,也要跟他決一死戰,想辦法去把師傅救出來。
李一陽真的瘋了,他站在兩張床的中間,一邊用衣袖擦著臉上的鮮血,一邊在考慮怎麼對付為個突然變化的局麵。
經過刹那間的考慮,他覺得最安全可靠的辦法,就是馬上把床底下的田小暉拉出來打死,然後去對付外麵那個人。聽聲音門外那個人,就是上次跟他交手的小青年,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不出意外的話,他隻要輕輕一拳,就能把他打死。
這邊床上的薛思思不能讓她死,要留著她,弄回去把她的身體養好,他還要得到她。否則,她這次來冒這個險就沒有意義,也會前功盡棄。
關鍵在於這個田小暉。弄死他,一切事情就會迎刃而解。李一陽這樣想著,就蹲下身子,朝床底下看來,然後伸出手來拉田小暉。
田小暉為了自保,已經將頭鑽在床的最裏麵,腳著對外麵。李一陽就去拉他的腳,想把他從床底下拖出來。
“窩囊廢,你也見我怕了?”李一陽嘴角漏氣地罵著,使勁拉他的腳,“你給我出來。”
田小暉知道被他拖出去,就死定了,所以他一邊等丁小剛進來救他,一邊用被綁住的手死死抓住最裏邊的那隻床腳不放。這樣李一陽再怎麼拉他,也拉不出來。
李一陽氣死了,他放開他的腳,想把這張床拆掉,再將田小暉拉出來打死。可是他一想,還是先給押解人員打個電話,要是他們馬上就要到了,那就再堅持一下。留個活口,比裝回去一具死屍,得到的獎勵應該要高一些。
這樣想著,李一陽就拿出手機給來押解的頭目張老鐵打電話:“喂,你們到了哪裏了?怎麼還沒有到啊?這裏又來了一個人,要破門而入來救他,我該怎麼辦啊?”
張老鐵在手機裏說:“老大說了,兩個人都要留活口。”
張老鐵盡管排在四個怪傑的頭位,但末位的李一陽一直對他不服氣,根本不聽他的話,所以他隻能拿出老大來壓他。其實,陳明亮沒有這樣說,他說要留下田小暉的活口,是想自已來解決田小暉,以報落敗和被打傷的仇恨。
“那你們還有多少時間能到?”李一陽不滿而又焦急地追問,“再不來,我怕就要頂不住了。”
張老鐵說:“本來我們老早就到了,可我們的車子開到北山縣境內,就發現有大批警察在路上檢查車輛,我們隻好繞道過來。估計他們就是在查你和人質的,我估計我們還是一個小時就能到了。”
“還要一個小時?”李一陽驚叫起來,“這樣的話,可能就來不及了。實在沒有辦法,我先把田小暉打死算了。否則我有危險,你明白嗎?有什麼問題,我來向老大解釋吧。”
說著他不客氣地掛了手機。李一陽盡管嘴巴漏氣,但說話還是很幹脆的,而且一點也不買張老鐵的賬。他也怕張老鐵來搶他功勞,分他獎勵,才這樣說的。
這時,丁小剛找來一根樹棍。又開始在門外喊叫著踹門了。
“呯”一聲大響,門還是隻彈動了一下,沒有被踹開。
“開門!”丁小剛見踹不開門,氣得又叫罵起來,“再不開門,我就砸窗了。”
李一陽不應聲,而是在搿床上的褲子。他要拆床,再把田小暉拎出來打死。床底下的田小暉見他要真的要拆床,就知道情況不妙,他真要殺他了,便對著外麵喊:“丁小剛,你快先打110報警,然後用力破門,他要拆床殺我,我現在在床底下。”
丁小剛一聽,急得大喊起來:“歹徒,你打開門來殺我吧,不要殺我師傅啊。”
他邊喊邊拚命用肩膀頂門,無奈他的力量太小了,怎麼也頂不開。用腳踹門,也是踹不動,他氣得簡直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