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周德安心頭竟然有些失落。他悶悶不樂地回到宿舍,心裏對蔣欣怡說:“我說你傻不傻啊?你跟我好,就可以活得快活瀟灑,可以名利雙收,升官晉級;而你跟田小暉這小子好,現在怎麼樣?這次你要被這些流氓像日本鬼子一樣,把你輪死。你死得好慘啊。我真為你感覺難過和惋惜。
周德安想想,竟然傷心得眼睛濕了。
車子已經發動起來,在慢慢往前開去。蔣欣怡蜷曲在後備箱裏,被顛得更加難過,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前麵有兩個男人,她聽見一個男人在打電話:“老大,貨弄到了,現在送到哪裏?”
蔣欣怡豎起耳朵,想知道他們要把她關到哪裏。那個男人卻隻唔唔地聽,一直沒有說話,最後才說:“那就到那裏碰頭吧,好,我們不會動她的。明天等你們來了再說。”
他沒說要裝到什麼地方,就掛了電話。但後麵這句話,讓蔣欣怡的恐懼減輕了一些,他們今天不會動她,要等明天他們的頭到了再說。
車子一路轟鳴著,顛簸著,好像在往山裏開。蔣欣怡感覺到車子在爬山,她心裏又恐懼地驚叫起來,完了,把我弄到山裏,關在一個沒有人跡的地方,田小暉哪裏找得到啊?我的包被他們拿走了,手機也被他們收走了,他怎麼知道我在哪裏呢?
車子裏的汽油味很重,也把她轉得昏天黑地。大概開了一個多小時,車子終於停了下來。他們把後備箱打開,蔣欣怡被從裏麵拉出來,然後又被一個人杠在肩上,一級一級地往下走。
這裏要往哪裏走啊?蔣欣怡越發恐懼,怎麼一直往下走?難道要把我活埋在這裏嗎?蔣欣怡的肚皮擱在他肩上,非常難受,她嗚嗚地拚命掙紮,卻一點有用也沒有。她索性不動,頭和腳都垂下來,還好受一些。
走了很長的路,才走進一間屋子,然後把她放在一張床上。有人才上來把她頭上的頭罩拉掉,嘴裏的毛巾拔出。
蔣欣怡拚命喘氣,她被憋得滿臉通紅。她的眼睛被燈光刺得睜不開,就索性閉上眼睛。她嚇得縮在床的一角,靠在牆上一動不動。
“哇,這麼漂亮啊。”幾個男人一走過來,就驚訝地叫起來。有個男人流著口水說,“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麼漂亮的女人。”
另外一個精壯的男人走到床前,淫笑著對蔣欣怡說:“喂,大美女,睜開眼睛看看我們。馬上,我們都要成為你的男人,哈哈哈。”
一個男人聲音宏亮地對他們說:“你們幹什麼?今天晚上,誰也不許動她一根手指頭。老大說了,誰敢動她,就掰斷他的手指。明天上午,等他們來了再說。”
蔣欣怡慢慢睜開眼睛,一看麵前站著五六高短不一的男人,個個都眼睛發直地盯著她,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這時候才看清楚,那個身材高大、聲音宏亮的黑臉壯漢,就是挾持她的人。這個人凶神惡煞,滿身鼓凸著鐵塊一般的肌肉,令人望而生畏。
蔣欣怡暗想,要是這個人上來非禮我,我怎麼對他使防狼拳啊?被他輕輕一捏,手腳的骨頭都會被他捏碎。就是田小暉來,也不一定打得過他啊。
這可怎麼辦啊?她既急又嚇,心糾得緊緊的。
這是一間不大的屋子,跟賓館房間差不多大。屋子很破舊,原來好像是辦公室,剛剛收拾過的樣子。那張床好像也是新買的舊床,一米五左右的中床。
屋子外麵一片漆黑,看不出是什麼地方,四周好像都是黑黝黝的大冊。大概他們知道她不可能逃得出這個地方,所以沒有把她的手腳捆起來。蔣欣怡手腳能活動自如,肉體上沒有受到傷害,心卻被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感緊緊攫住了。
這時夜已很深,周圍一片死寂。
綁架他的壯漢對其它男人說:“時間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明天再說。”
這間屋子的門口還有一張床。壯漢對一個斯文青年說:“小王,我們兩人就睡在這裏,今天晚上看她。”
蔣欣怡知道,這個斯文青年就是剛才配合壯漢綁架她的司機。
“你放心睡吧,今晚不會動你。”壯漢待其它人走出去後,轉身凶巴巴地對蔣欣怡說,“不過,今晚你要好好想想,明天怎麼過。”
蔣鐵怡嚇得不敢看他,連忙和衣躺下,側身往裏而臥,拉被子蓋在身上,就閉上眼睛睡了。可她哪裏睡得著啊?跟兩個虎狼一樣的男人睡在一間屋子,明天不知會麵臨什麼樣的遭遇,田小暉又不知道她被關在什麼地方?怎麼來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