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大堂,服務台裏的那個小姐朝他看,她還不認識他這個美麗鄉村的創始人,欲言又止地想叫住他。
田小暉不看她,昂首挺胸地隻顧朝二樓走。總台小姐就知道他是來找住在二樓兩個客人的,便收嘴沒有喊住他。
田小暉手裏拿著手機,走到201房門前,正好聽到周德安發情似地喊叫“小蔣,我想死你了......”這句話。
田小暉伸手扭動門把,然後用力一推,門就開了。門開得很大,一下子彈到牆上。
這時,周德安正伏在蔣欣怡身上,瘋狂地啃著她胸前的波浪。蔣欣怡上身的衣服都被他翻了上去,周德安整個的頭部都埋在她雪白的波浪裏,像艘小船般顛簸搖晃。他的右手已經把她的褲子拉到肚臍的下麵,還在拚命地往下拉去。
“放開我——”正在拚命反抗的蔣欣怡,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就又羞又急,嘶聲大喊。
田小暉看著這個強暴女部下的無恥情景,氣得七竅生煙,大喊一聲:“住手——”
他邊喊邊上前拉起周德安,一個耳光就搧過去,“啪”地一聲,打得周德安臉上頃刻現出五個手指印。
田小暉在打他的同時,還狠狠地罵道,“你個屢教不改的混蛋,我打死你!”
周德安見田小暉仿佛從天而降般出現在房間裏,嚇得臉如死灰,難堪得隻恨無地洞可鑽。他一屁股跌坐在窗前的一張椅子上,垂頭喪氣,下午那個神氣活現的樣子一點也沒有了。
“你丟臉不丟臉啊?”田小暉氣憤地指著他罵,“好意思還是書記呢,都不知道害臊。你上次是怎麼說的?啊,不是說得很好聽的嗎?你急著讓我出去招商,就是為了把我支出去,想打鎮長的主意是不是?”
蔣欣怡從床上坐起來,垂頭坐在床沿上,拉著被弄縮上去的衣服,理著被搞亂的頭發,羞澀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周德安的頭越垂越低,隻差沒埋到褲襠裏了。
田小暉想,必須把他搞怕,讓他不敢再騷擾女部下,強暴女同事。他征求意見般看了蔣欣怡一眼,蔣欣怡感激地給了他一個深情的回眸。又衝他暗暗點點頭,同意他對周德安再狠狠教訓一頓,他下午太猖狂了,急於想吃你的落地桃子不算,還要蔑視我們。
田小暉從她的神情中看懂了這個意思,就用更加嚴厲的口氣對他:“周德安,你今天的行為,已經不是一般的糾纏和騷擾女部下,而是在強暴女部下,這是嚴重的犯罪。蔣鎮長完全可以去告你,我也可以向紀委舉報你。這樣你就會身敗名裂,你的一把手位置就會不保,甚至還可能會被雙規。”
說到“雙規”兩個字,周德安渾身一震。因為他自知有問題,所以十分心虛害怕。也因為他馬上要讓紀委對田小暉被告雙規,就對這個詞格外敏感。
“周德安,我今天就是不叫你周書記,因為你喪失了一個做書記的資格。”田小暉轄出去了,他已經得罪了他,就索性跟他桃明,把矛盾公開,這樣會讓他覺得理虧。當然,他也做好了真的去紀委舉報他的思想準備。
“發生了這麼嚴重的強暴事件,你說怎麼辦?”田小暉威嚴地站在他麵前,像審問犯罪分子一樣地審視著他,“我們聽你說一下,才做出處理決定。”
周德安羞愧難當,也嚇得要命,兩腿就控製不住地顫抖起來。不管是向紀律舉報,還是說出去,都是他非常害怕的。
他就想,我要求他們原諒,隻要能捱過今天,捱到星期一下午,田小暉就進去了,我就不怕他了。
於是,他慢慢抬起來頭,一臉的悔恨,滿眼的驚嚇,訥訥地哀求說:“蔣鎮長,田鎮長,我錯了,你們再給我一次機會吧,這次我保證改。”
蔣欣怡愣愣地看著他,其實她心裏也不想聲張出去,也不會真的去告她。她怕名聲不好聽,也怕前途受影響。
田小暉哼地冷笑一聲:“你上次也是這樣說的,我們憑什麼再相信你?”
“我不是人,我一個愛字,不,是個色字,弄昏了頭。”周德安開始表演,像個出色的演員一檔,竟然用手打了自已一個耳光,“我真該死!”
田不暉還是提著嘴角冷笑,說:“好了,不要再表演了。你先給蔣鎮長賠個禮,道個歉吧。蔣鎮長同意再原諒你一次,我也就暫時不去舉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