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他遇到過鳳陽城玄陰教分舵舵主,是個女人,是替她哥哥來管理的,而他哥哥就是那個被關押的人,不為別的,隻要能找到那個人,那麼就能知道當晚是誰滅的他古家的滿門。
古塵深吸了一口氣,裝的若無其事道;“那麼你知道當年的那個人,被關押到什麼地方了嗎?”
樊惜命連忙點頭;“巧了,大人,實不相瞞,其實那人被關押的地方,就在小老兒的老家。”
“你的老家?”
“不錯,西河源!”
“西河源?”古塵喃喃,腦海裏回憶起了清風府的地圖。
西河源在清風府西南邊緣,多山地丘陵,乃是一片荒涼之地,並無多少人煙,而且,西河源屬於龍頭營的管轄。
不過,樊惜命給出的這個答案太過籠統,因為西河源乃是一大片區域,若是想找一個人,如同大海撈針,更何況還是一個被關押起來的人。
古塵沉思道;“你可知道在西河源什麼具體的位置?”
樊惜命搖頭;“這個小老兒就不知道了,不過,那人確實是在西河源,這一點我可以保證。”
見樊惜命不像是說謊的樣子,古塵沒有再追問,而是重新拿出一個酒壺,遞給了他;“這個消息對我十分有用,這是賞你的。”
樊惜命受寵若驚,以為是什麼好東西,揚起腦袋就是一通豪飲。
“果然是好酒,多謝……。”
樊惜命話還沒說完,突然怔住了,因為古塵消失了。
樊惜命連忙環顧四周;“大人,大人?”
沒有任何的回應。
樊惜命心中暗喜;“莫非已經結束?自己活下來了?”
想到這,樊惜命臉色大喜,他猛的站了起來,可是突然,他身體一個踉蹌,直接倒了下去。
口鼻鮮血狂噴,直到死前最後一刻樊惜命才明白,古塵賞給自己的,乃是一壺毒酒,他根本沒想過放過自己。
……
雲端之上,古塵緩緩的扇動著背後的羽翼,像是一隻自由翱翔在天地間的鳥兒, 清風府頗大,他本來在清風府的東北方向, 現在要前往西南邊緣,這之間的橫跨,不可謂不大,縱然他施展鳳羽,也要耗費很長一段時間。
雙眼微紅,像是閃爍著一層紅色熒光,古塵俯瞰身下的山川河流, 異常謹慎,因為誰也不知道他飛過的區域下方,是否藏匿著什麼強者,前往西河源的消息,他不想被任何人知曉,尤其是玄陰教的人。
終於,三天之後,古塵落在了一個山頭上,放眼望去,四周全是蒼茫的山脈,說是人跡罕至也不為過,但是,卻並非人跡罕至,不遠處有炊煙升起,顯然有人家。
不過,放眼四周,隻有寥寥幾道炊煙,相比這偌大的一片山地,則是顯得很淒涼。
一番觀望之後,古塵縱身下山,直奔炊煙升起的方向。
……
環境比他想的還要惡劣,他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地方,能不能被稱為村莊,因為隻有區區十幾戶人家,相比較那些少則上千,多則可能上萬人的村子,簡直不能比。
村子裏,幾個麵相憨厚的漢子正圍在一塊閑聊,看到突然來了一個陌生人,全都不約而同的看了過來。
古塵將自己身上的氣息全部收斂,像是一個普通人,在來到這幾個人麵前後,他停了下來。
這樣簡陋的地方,想要找個能打聽消息的客棧或者是酒館,也是癡心妄想。
古塵還未開口,突然,一個膚色黝黑的漢子,道;“哎呀,這生的細皮嫩肉的,小子,你是哪個村的?怎麼跑俺們這裏來了?”
一個身材略顯壯碩的男子,直接抄起身邊的木棍來到古塵麵前,手中的木棍狠狠的砸著地麵,不善道;“從哪來的,給俺死回哪去,告訴你,二花鐵定不會嫁到別處去的!”
古塵一臉茫然,什麼二花三花,他還沒說話,怎麼知道他是來幹什麼的?
“揍他,揍他!”一個漢子直接跳起,堵住了古塵的去路,道,“狠狠的修理他一頓,看他以後還敢不敢來。”
漢子的這句話得到了響應,嘩啦啦,五六人全都圍了過來,一個個摩拳擦掌,看架勢要暴打古塵一頓。
小小的村子,本來就不大,經過這一鬧騰,一個個院門打開,呼啦啦走出一群婦女和孩子。
“回去,滾回去,小孩子不能看。”一些孩子跟著跑出院子,但是被婦女抓住耳朵給塞回了家中,但是不一會就從牆上探出了腦袋。
古塵無語的看著這一切,突然想到了兩個字‘原始’,當然,也想到了一句話,“窮山惡水,潑婦刁民!”
都說山民憨厚樸實,但,他們也有自己刁蠻的一麵,就像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