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我說我喜歡你,你該怎麼說?(1 / 2)

文向南走出人群在一條黑暗的小道上終於停了下來,她不想回家,就在剛才她失去了陳珂,好像也失去了所有的記憶。沒有了陳珂,那她的過去就像白水一樣平淡,而未來沒有了陳珂她還有什麼動力。沒有了,一切都沒有了。

文向南蹲下來從小聲的啜泣到後來的嚎啕大哭。

杭澤都默默地站在她旁邊,文向南絲毫沒有感知。

這麼冷的天在外麵哭,眼淚流下來就會變成冰,陳珂遞給文向南紙巾說:“別哭了,一會兒臉上掛著冰棍兒可就不好看了。”

文向南一抬頭看見陰魂不散的陳珂:“你怎麼在這兒。”

文向南怎麼總是在最狼狽的時候被杭澤看到。雖然她不在乎杭澤怎麼看自己,不過總是被同一個人看到自己狼狽的一麵,以後豈不是更有把柄在他手了。

杭澤也蹲了下來,往手上哈了口哈氣,他是在太冷了:“不就是失戀了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我沒失戀。”

“行,您沒失戀。”杭澤覺得這才是文向南,死鴨子嘴硬,“要我說啊,陳珂根本就不值得你這樣的,張楊旭紫人長得一般,身材不錯,關鍵是她家境還算不錯,你想啊,這陳珂要是跟你那不是得白手起家,要是跟張揚旭紫交往就不是了,起碼談戀愛的錢省了,以後就張楊旭紫那智商不得把家底兒全倒貼。”

“哎喲???”杭澤被文向南一個用力推在了地上。

“陳珂他不是那樣的人。”文向南知道陳珂不是不喜歡自己,他是不想連累自己,“他說我們已經不是一類人了,他希望我的未來一片光明。”

杭澤心想這個陳珂還不算無賴,是個男人。

“這個世界不是非他不可,你放棄這棵樹,會看到一片森林的。”杭澤在文向南的眼前晃悠,意思是說你看看我,我這片森林怎麼樣。

“可我隻想要這棵樹,我應該早說的,我一直以為無論我們走多遠,隻要我等在原地,陳珂就一定會回來找我,可是我怎麼忘了,即便我不走,路也是會變的,現在我和陳珂都迷路了,難道真的回不去了嗎?”

杭澤不喜歡文縐縐的話,可是文向南說出來的話他體會到了一種無望。

文向南不再出聲,隻有眼淚一滴一滴地滾落。杭澤無比痛恨陳珂,他憑什麼,憑什麼他可以在這個笨女人麵前決絕離開,還能讓這個笨女人為他流淚,自己卻連多一句話都是奢侈。

日子一天天過去,漫長的冬季仿佛永遠定格在那個聖誕夜,轉眼冬去春來,萬物複蘇,春往夏來,姹紫嫣紅。又到了一年中最美的季節,六月的天空總是湛藍湛藍的,夜晚總是幽深幽深的。

高考結束後,高一的同學們麵臨著文理分科,自古文科班少,一般都是選擇文科的同學抽調另組班級,選擇理科班的原地不動。

鄧子恒可愁壞了,他是文不行,理也不行,用杭澤的話說,反正都不行,選哪個不都一樣,鄧子恒覺得十分有道理,好像解決了一個大難題,於是他決定抓鬮,杭澤一臉黑線說:“不是吧,我隨便說說而已。”

“不,我覺得你說的太有道理了。”

於是鄧子恒那年夏天抓到了一個文科的鬮,於是若幹年後杭澤怎麼也沒想到當初這個不著調,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發小會成為成功學大師,靠著嘴上功夫跟人真金白銀的文學大師搶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