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雲當然知道元法僧的意思了,他像是狠了狠心似的說:我家主公說了,如果蕭元兩家結好合作,他許下2000萬錢資助將軍軍用之需。
這筆錢就不算少了,北方遠不如南方富裕,正常情況下,這筆錢夠元法僧十萬精兵一年之需。哪知元法僧頭搖得更是像個布郎鼓似的,說:那蕭大人就沒有誠意了,子雲你要知道不是你家主公一個人在和我談合作之事,沒有哪家開出這樣的低價來。
想和元法僧談合作的人一定是有,但能出到2000萬錢的除蕭鸞之外,基本上是無人可以做到。而陳子雲知道,蕭鸞對元法僧一向反感,不會與之合作,元法僧這樣說無非是漫天要價,於是他說:將軍說的是,論起實力來南齊無人可與我家主公比,好,我就再替我家主公加1000萬錢。也因為我家主公說過,合作就要大家都有利可圖,都是贏家才是。
說著,將一枚黑棋放入盤中,何婧英看後,拍著手笑著說:好棋,都是高手,此局是平分秋色,難分勝負了。
陳子雲也笑著說:我替我家主公做個生死約定,隻要將軍需要,我們可隨時出兵相助,由我立誓在此,如做不到,叫我萬箭穿心而死。
元法僧仰天長笑,說:好,爽快。我今天也立下誓來,如蕭大人需我用兵,必當竭力而為。但有一樣,3000萬錢不是個小數目,你們也半年一載才能陸續運到,你們又用何物來抵押呢?總不能憑空一說吧。
陳子雲內心微微有些驚訝,此人不僅好權貪婪而且還不易相信他人,光是承諾還是不行。可自己也確是沒有東西來抵押給他。
雙方對視良久,這時何婧英輕聲說道:我來做抵押吧。
你?兩人同時脫口而出。
何婧英正襟危坐,先微笑著看了一眼陳子雲,又麵對元法僧說:元將軍,實不相瞞,我已經改嫁陳公子,也早已懷有身孕,有妻有子在此質押,將軍應該放心了吧。還有就是我出一百萬錢買下您那間宅院,不知將軍意下如何。
一百萬錢可以買下兩個宅院,這樣元法僧又小賺一筆,他壓抑住心中的高興,說:是嗎,夫人已有身孕還千裏迢迢趕來這裏,實在令我感動。我想就衝這一點,我們就一定可以合作好。說著,他命人傳府中郎中前來,為夫人把脈問診。連何婧英都明白,元法僧本性多疑,他傳郎中把脈,表麵上是關心何氏,實質是要確認何氏是否說謊。
蕭關等人見兩人回到大宅,忙都圍了上來。看到陳子雲一臉的慍色,蕭關失望地說:大人沒能和他們談妥?
哪知何婧英卻一臉喜色,她向眾人擺擺手,示意大家不要打擾,然後隨著陳子雲進了房間。
何婧英從後麵抱著陳子雲悠悠地說:奴家也是想幫郎君玉成大業。
可是太危險,萬一雙方因事翻臉,你會有危險的,我不能讓女人為我承擔風險。
可南齊早已沒了我容身之處,如果這樣做也算是個兩全齊美之策了。
我手裏有錢,可以在偏遠鄉下買下田地,安排好人伺候你,誰讓你不經我同意擅做主張。
隻要郎君在南齊把諸事安排妥當,我在這裏安如泰山,不會有危險。我也盼你早些來接我呢。
陳子雲無奈了,他知道何氏說的有理,既使何氏不自我質押於元法僧,他也需要想辦法把她妥善安排下來,那個鐵匠鋪子是不能住人的,而安排在其它地方未必也就更安全些。
可他不甘心讓女人做了主,又說:我擔心你水性楊花,不守婦道。
自從有了郎君,奴家早就收了心,不會再惹上風流豔事,郎君盡可派人監視就是。
可這樣一來,我兒子便也成了元法僧的人質。
哼,你以為你一定生兒子?
我當然知道了,你不是說我是神仙嗎?神仙當然知道!
陳子雲說著反過身來抱緊了她,兩隻手插在她的腋下。
何氏被陳子雲摟在懷中,咯吱地嘻嘻笑著一團,也索性緊抱著他,兩人就勢上了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