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眼淚,唐瑄牽著爺爺手,輕聲說道:“爺爺,您會好起來的,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二叔他們正在想盡辦法的要分家,其他幾個家族更是對我們虎視眈眈,我隻能硬撐著,但是我總有撐不住的時候,我相信爺爺您一定能醒過來的!”
“我碰到了一個家夥,他很特別,我能感覺到他不是一般的人,他和小葉,天揚他們都不同,我覺得他能幫我,所以就把他帶回了家裏住。”
“霜霜和黛黛都很擔心您,她們說要過來看您,但是我想了想還是算了,潘家和溫家現在也很難,誰叫我們家裏都沒有男性繼承人呢?”
“葉開和蕭天揚似乎在做什麼事情,想要對抗其他幾個家族,但是情形很不樂觀,也不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麼。”
輕輕地放下爺爺的手,又仔細的替爺爺掖了掖被子,唐瑄站起來走到窗戶邊上,隔著雕花窗戶看著外麵,輕輕地把窗戶拉開了一點縫隙,一股新鮮的空氣慢慢的飄了進來。
後花園光線雖然暗淡,但是幾盞路燈柔和的燈光下,圓心湖麵波光粼粼,別有一番靜謐。
“唐瑄,你不能倒下,你必須堅強,唐家要在你手上發揚光大,你一定行。”
看著窗外,唐瑄兩隻小手緊緊地捏成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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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輛奔馳商務車,停在陳西平酒吧外麵一個陰暗的角落,一直等到龍城帶著人離開之後,其中一個大漢才低聲對著後排座椅上閉目沉思的年輕人說道:“華少,咱們是不是該進去了?”
“不用著急,再等等,陳西平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我們也不用出手太狠,隻需要讓他留下一點證據就行了。”
年輕人緩緩的睜開眼睛,平靜的臉上有一種不屑的神情,從這個年輕人的外貌打扮和氣息來看,明顯就是一個家世不凡的公子哥,他身邊的幾個保鏢,也是訓練有素的高手。
除了開車的是一個中年壯漢之外,另外四個人年紀都在三十歲左右,身材高大,一身特種部隊作訓服樣式的黑衣,腳上穿著的,也是擦得鋥亮的軍靴,而他們的腰間鼓鼓囊囊的,明顯是別著手槍。
隻需要從這幾個保鏢的架勢就可以看出來,這個被稱作華少的年輕人,在燕京,至少都是呼風喚雨的存在。
大概又過去了十多分鍾,酒吧裏的客人一哄而散,年輕人這才淡然說道:“走吧!”
他身邊的大漢立刻跳下車,先是警惕的向著四周觀察了一番,然後年輕人這才下來,身後跟著三個保鏢,五個人直接走進了酒吧的大門。
酒吧裏現在是一片狼藉,地上躺著的全都是大腿被軍刺刺穿的流氓,空氣中的血腥味和尿騷味刺鼻無比。
見到有人進來,酒吧裏唯一能說話的人就是吧台裏的幾個濃妝豔抹的女子,年輕人走到吧台前,對著其中一個女子微微一笑,說道:“我找陳西平。”
這個女子顯然也不是簡單人物,今天晚上的事情算是鬧大了,而這個時候還有人找上門來,要麼是仇家,要麼是找麻煩的,絕對不是幫著出頭的。
她是陳西平的心腹之人,所以故作驚慌的搖搖頭裝傻:“我……不知道他在哪裏,先生您是……!”
年輕人身後一個保鏢,直接從腰間拔出手槍,對準了那個女子也不說話,那個女子頓時嚇得說了實話:“右邊八號包廂!”
年輕人又是微微一笑,然後對著身後幾個保鏢點了點頭,當先那個保鏢收起槍,走在年輕人前麵來到八號包廂,一腳就踹開了門。
這個包廂正是龍昊和張烈他們喝酒的地方,地麵上受傷的人已經清理了出去,陳西平正目無表情的坐在沙發上,那個光頭豹子哥,手上纏著的紗布已經變成了紅色,兩人正在說著什麼。
包廂裏燈光暗淡,其中一個保鏢直接伸手打開了大燈,年輕人笑眯眯的對著有些驚訝的陳西平說道:“你就是陳西平,我有些話要問你。”
陳西平的確算是是個人物,剛才的大局麵已經經曆過了,現在又出來幾個不簡單的角色,他倒是能處變不驚。
反正已經不能在京城混下去了,這條命算是撿著的,所以他倒是看的開,臉上居然浮現起來一種滿不在乎的神情:“你們又是什麼人?找我什麼事?”
年輕人笑眯眯的說道:“剛才出了什麼事情?”
陳西平看了他一眼,淡然說道:“你們是什麼人?”
年輕人輕描淡寫的說道:“我的話隻說一遍。”
他的話音剛落,身後開始用槍對著吧台的那個保鏢,又把槍拔了出來,直接對準了陳西平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