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似乎還沒回來,定生殿裏依舊是沒有人。清歌將命簿放回原位,長舒一口氣,回身正要走就看見一個仙娥領著一眾仙娥進來灑掃,她隻好匆匆化了原形躲在花圃裏。
回了凡間,清歌癱坐在軟塌裏,有氣無力的捶著腿。天上這些仙娥們打掃的也太認真了,四個時辰!整整四個時辰啊!蹲的她腿都要廢了,不過呢,好在這司命神君不在寢宮,不然她可死定了!
許是太累了,清歌在軟塌裏睡著了,再醒來已是黃昏。她拿出祁容的命簿翻看著,發現自己已經錯過好久了!祁容的第一世已經十五歲了!清歌想著,不行,今天一定要去看看祁容。
祁容第一世叫做燕恪乃是當朝將軍的嫡長子。清歌翻身進了將軍府,此處應是花園,麵前便是一座假山,繞過假山便是一個池塘。清歌在將軍府轉了好幾圈,這將軍府真是華麗非常,唯一的缺點就是這裏也太大了,轉了好久連燕恪的影子都沒見著。看著這一間間一模一樣的屋子,清歌頭痛的望著天。
“什麼人!在我將軍府鬼鬼祟祟的做什麼?”突來的一個男聲嚇得清歌一哆嗦。見有人發現了她本能的想逃跑,卻被那人抓住了領子,她隻好轉過頭去看那人,好在她此時已經幻化成了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清歌抬眼望著那人,那人眉眼五官與祁容如出一轍,她估摸著這人就是燕恪了。褪去一聲白衣,青色的錦袍更顯得公子如玉,隻是尚未長開略顯稚嫩。
清歌也不知要說些什麼,隻是緊張的絞著腰帶,她猛地想起前些天看的話本,想調戲調戲祁容:“燕公子饒命!我是偷偷跑進來的。我…我明日就要隨父親去江南了,可是…可是我思慕公子許久,這一去怕是再見不到公子了,故而今日偷跑進將軍府,冒死也想見公子一麵!”那聲音真是聽得人骨頭都酥了。
燕恪先是一怔,隨後眼神慌張,一張原本板著的嚴肅的臉霎時就紅了。清歌瞧著十分稀奇,從未見過祁容如此模樣。燕恪猛地縮回抓住清歌衣服的手,看著楚楚可憐的小姑娘眼裏泛著淚光,仿佛下一秒就會滾下淚珠來,眉頭緊皺半晌才憋出一句話來:“跟我來。”
清歌估摸著燕恪怕也是頭一回被女孩子表白,這慌慌張張的不知所措,倒是像極了情竇初開的少年郎。
燕恪帶著清歌到了將軍府的後門,低頭思索了一會兒終是深吸了一口氣,道:“你說你思慕與我,可是我如今並不喜歡你。”
清歌愣神,忽的覺得是祁容說了這話,原本還隻是假裝的哭泣,突然眼淚就止不住的向下淌。燕恪就算見過女孩子哭,也沒自己弄哭過啊,看著清歌哭的亂七八糟的慌得不行,想伸手去安慰她,卻又覺得不合禮數,慌慌張張的開口:“姑娘莫哭了,這…這婚姻大事須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我自己可做不得主!再者你我也都還小呢!此事且等你及笄再說,可好?”
清歌抬頭看著他,也不哭了。這倒是讓燕恪鬆了一口氣。清歌想著再調戲下去恐怕就沒法收場了,況且祁容歸位後想起此事怕是要找她麻煩了!
“那…那麼燕公子,我們有緣再見。”說完清歌就衝上去抱了一下燕恪。
燕恪剛剛一句’再見’到嘴邊就被驚了回去。愣愣的看著清歌笑著跑了。這姑娘還真是大膽,普通的小姐們哪敢這樣啊!隻是遠遠的看著他便羞的不行。
“什麼人在那裏!”燕恪正愣著,一個下人過來。
“是我。”燕恪猛地回神。
“是少爺啊!少爺這時辰也不早了,快回屋休息吧!”
“嗯。”說著便心不在焉的回了房。燕恪躺在床上,腦子裏想的全是那小丫頭,輾轉難眠。
這一邊,清歌也是輾轉難眠。她高興的睡不著覺,可是自己也弄不明白為什麼這麼高興。清歌想了想,就跑去找宛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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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得更新,不寫又難受……。寫了自己都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