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隻如初見(一)(1 / 1)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九塵,那是一個很美很美的仙境,我們所有的故事就從那裏開始。我原是九塵仙境的一株薔薇,吸收日月之精華,慢慢修煉著。風吹我就搖晃,不時的接受雨水的澆灌,過著再尋常不過的無趣的花草的日子。直到有一天,他來到了這裏。

“祁容上仙,此處便是九塵仙境了。”與他同來的一個小仙說道,“若是沒有其他的吩咐小仙便退下了。”

原來他叫祁容,我想著。他望了望四周,才緩聲道“嗯,回去複命吧。就說本君很是喜歡此處。”

那小仙恭恭敬敬的回了個‘是’轉眼便不見了。祁容飛身到了一座仙山前,除去背麵的山,其餘三麵都是一望無涯的花海,各式各樣的。可在這麼多花裏,祁容卻偏偏盯著我。

為什麼?你問我嗎?那我也隻好說了,這整片整片薔薇都是鮮紅欲滴的,偏偏、偏偏隻有我是白的,這倒是算什麼呀!

祁容衣袖輕輕一揮,便在我身畔搭了一間竹屋。轉身與我說道:“你倒是與眾不同。這仙境甚是冷清,你陪陪我,如何?”

我自然是沒有異議的,說是我陪他,倒是他日日以仙露澆灌我,百年我就可以借著花魂幻成人形,脫離本體了。原本我還高興,可偏偏這花魂是誰也瞧不見的。我隻好待在祁容身邊看著他做些什麼,他愛看書、寫寫字、有時去山上坐坐,尋個好地方喝一下午的茶,他總是會細細端詳這一塊玉髓,被製成平安扣的玉髓,偶爾也會有一兩個人來仙境,似乎是他的朋友,一個大約是九重天上的司命神君,另一個隻知道叫做蟠回,不隻是做什麼的。

我就這樣日日陪著他,日子也是好不愜意,縱使我與他無法交談,可我總覺得或許我們是心靈相通的,有時我說話,他接話總是正中我的話茬。

這天一早,祁容初初醒來,便早有人從外頭進來。祁容見他就頭疼道:“蟠回,我這躲到九塵都躲不掉你啊,你怎麼總來啊?”

蟠回看著祁容搖頭,道:“你啊!不識好人心!我若不來,來的就是欲夏了。這好容易躲了三千年,今天你要是被欲夏逮著,怕今天就纏著天君賜婚了。”蟠回放眼望了望九塵,又道:“你說你在這九塵三千年就沒和那朵小仙花看對眼?”

祁容斜睨蟠回,道:“托你的福,我這三千年活得清淨自在,隻是如此清修卻也不見飛升天劫來的征兆。”

“我都說了你差一情劫。”又是一道聲音,此人便是掌天下人命數的神君——司命神君,“我說祁容你不如就從了欲夏公主吧,這樣說不定就輕鬆飛升上神了,還賺了個貌美的老婆,豈不美哉?”

“美哉!美哉!”祁容這話裏有著千般的無奈,他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如此美事,倒不如你娶了她吧!”

蟠回笑道:“是了,是了,司命你娶了她吧!如此兩全其美!”說著不禁點頭。

司命氣道:“蟠回,我這出正經注意呢!你瞎摻和什麼!”

蟠回收笑,看著司命歎了口氣:“你也不是不知道像祁容這樣斷七情滅六欲的人,哪怕讓他與這群山萬壑做夫妻,他也不會娶了欲夏的。”說著不時瞄一眼祁容。

司命眉關緊鎖,恨鐵不成鋼道:“祁容你說你放著這麼漂亮的公主不要,你作什麼妖啊!”

祁容也不說話,隻是喝著茶。

蟠回也無奈的與司命對視著,司命回過頭看著祁容,道:“不過唯今還有一計!”祁容‘哦’了一聲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司命正了正衣襟,道:“這一計就是曆劫,你去凡間曆他個三世情劫,保證你歸位時已是上神。”說完還朝著祁容挑了挑眉。

祁容看著司命輕輕一歎,又撇過頭去。

“誒呀,如何呀?”司命道。祁容又是一歎。

一旁看了許久的蟠回終是忍不住了,拍了拍司命的肩,道:“司命省省吧,隻怕祁容忘不了當年焚或的下場。”

“你……唉……那就是個意外。我哪知道他那麼想不開啊!不是這都四千年了,能不能別提了……”司命氣急敗壞的辯解道,“再說了,祁容哪有這麼脆弱啊!”

祁容悠悠的望向遠方,歎道:“那可說不定!”

“你……”司命無力辯解。

話說這焚或本身是天上的一個小仙,為了飛升上仙曆了劫,這司命從前和這焚或有些小矛盾,於是便在焚或的曆劫命簿上動了手腳,司命令其出生在了一個貴族世家,長到19歲,眼看就要娶妻,一朝家道中落,被一官家小姐看上,做了入贅女婿,雖說心有不甘,但也是琴瑟和鳴,後來又飛黃騰達,卻又一朝一無所有,妻離子散,飽嚐人情冷暖,餓死街頭。這眼看就要飛升上仙,焚或前塵未了,一個想不開喝了忘川水,滌盡往事,在地府蹲成了蘑菇。

------題外話------

平時yy的故事太多,以至於不寫下來難受了。來辣你們眼睛,還請見諒。最不擅長的就是記敘文,還請口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