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中午稍微休息了下,施針整整進行了一整天,鬼氣化為一點點黑血由苦生大師脊骨上的金針流出,玉娘用一個翠綠的玉碗接下了這些黑血,接了足足一碗。
傍晚時分,拔除了金針,苦生大師悠悠醒了過來,隻是雙眼緊閉,神情十分萎靡,啞婆婆送來一碗藥,由兩名弟子服侍大師喝了下去,大師又沉沉睡去,呼吸明顯有力了許多。
眾人少不了對玉娘又是千恩萬謝,中午十分胡管家親自又送來了一包銀子,代替魏大人表示感謝,玉娘讓崔參軍從庫裏取出了數十壇好酒,分給了眾人。
朱炯趁玉娘跟胡管家說話,返身回到苦生大師身邊,運起一絲鬼氣探查了一番,發現苦生大師體內的鬼氣幾乎已經除盡,似乎是幾日以來受到鬼氣的侵襲,大師的法力愈加十分微弱,而那些本來隱藏在腑髒之間的煞氣全部變換了位置。
這種體內腑髒穴位之間的氣血變換,本來就不是朱炯的強項,他體內鬼氣充沛,都是直接用,那會像其他道人修煉罡氣,一點點修煉儲藏,用的時候再沿著穴脈運出。
可惜茅一飛不在這裏,唉,他已經深深墜入了愛河,即便在也不一定能起多大作用。
這一天晚上倒一切平常,花園裏再沒出現蘇姨娘的影子,朱炯覺得也許是自己眼花了,回憶起以往種種,心中苦悶,早早的倒頭睡去。
睡到半夜,一個人影來到朱炯的窗外,看了看四周沒人,那人輕輕推門進去了,一直走到朱炯床前,伸出手來輕輕搖了搖朱炯。
“小道長,小道長!快醒醒,不好了!”
朱炯正在做夢,他夢到了蘇姨娘,姨娘在前麵走,他苦苦的追,終於追上了,剛拉過姨娘,一個聲音傳來,“小道長,不好了!”頓時眼前的一切都沒了。
睜開眼,隻見那人頭戴道觀,麵色有些發黃,是個昆侖道人。看到朱炯終於被自己搖醒,昆侖道人壓地著聲音說道:“小道長,大事不好了,我們李道長他,他瘋了!”
被吵了好夢,朱炯有些不快,看那昆侖道人急的一頭大汗,還是跟他走了一趟。
一路上聽昆侖道人講到,李道長被咬的傷口本來已經好了,今天晚上聽說苦生大師醒了,過來想代表昆侖派給苦生大師問安,一去就沒回來。
等到很晚,其餘昆侖道人放心不下,出去找了半天,終於在一處草叢裏發現了李道長,但是他已經完全瘋了。
大半夜的,昆侖道人不敢去叫玉娘,畢竟人家是女眷,他們找到了茅一飛,茅一飛讓他們來找朱炯。
看著一臉傻笑的李道長,朱炯心情很複雜,他不喜歡這個人,可是也多虧了這個人的寶劍,想到寶劍,朱炯伸手搭上了李道長的脈搏。
李道長雖然貪財怕死,他的修為並不弱,全力施展,即便是鄭屠子也不能輕易解決他,但如今他體內的修為變得十分微弱,而且本來藏在各個腑髒穴脈裏的罡氣,位置變得十分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