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哦,好厲害啊。”
“不知道他剛才做什麼了,惹青兒姐姐發笑?”
青兒停下腳步回過頭來,一指前麵一座燈火通明的小樓,“這就是玉娘為你們安排的住處了,東西都在房間裏了。”看到茅一飛一臉焦急的樣子,笑了笑說道:“名門弟子,連問話也需要人代勞嗎?”
朱炯心中一動,一飛啊一飛,你小子的春天來了,就衝這個,你這一次下山絕對值了。
茅一飛還傻愣著,他覺得青兒這話似乎是跟他說的,又似乎是跟朱炯說的,急得直撓頭,不知道該不該回答,卻也不知道該回答什麼。
朱炯看著他的傻樣,微微一笑,伸手悄悄在茅一飛背上一推,茅一飛啊吆一聲衝向了青兒,朱炯也不看他們,說了一句,“茅兄弟,明天見!”說罷邁步走進了麵前的小樓。
朱炯前後略微查看了下,樓上有兩大間屋子,屋子很大,還分為外屋和裏屋,這自然是給自己和茅一飛準備的,樓後是一個小花園。
他站在窗前望著花園怔怔出神,他自己就是生長在園林裏的,當然比這個要精致的多得多,可是一夜間什麼都沒了。
正在出神,花園裏假山後走出一個人來,一個年輕的婦人。
“蘇姨娘?!”
朱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會再見到自小養育自己的蘇姨娘!
他幾乎都要喊出來,徑直從窗台躍下,衝入花園,一把拉住那人,仔細一看,那人瞎了一隻眼,鼻子歪著,露著大牙,卻是啞婆婆。
啞婆婆被朱炯抓住,很驚慌,她是個啞巴,不能說話,隻能使勁掙脫,那裏掙得動啊。
朱炯緊緊盯著她的眼睛,同時手上運出鬼氣,在黑鬆觀雖然休息了一夜,但他和茅一飛差不多都在守夜,此時體內拚盡全力隻能運出一絲鬼氣。
剛要施法,猛地一驚,鬼氣豈是人受得了的,萬一傷了她怎麼辦?!
正猶豫間,身後有人喊道:“啞婆婆,快放開朱道長!”
一陣蓮步聲響,玉娘走了過來。朱炯隻好放開啞婆婆,急忙解釋道,不怪啞婆婆,是自己認錯人了,啞婆婆掙脫了朱炯,轉身下去了。
二人索性邊走邊聊,玉娘借機問起了朱炯的身世,朱炯說,自己家裏之前是經商的,後來遇到變故,父母雙亡,自己隻得去做道士,後來被人排擠開始遊曆四方,剛才看到啞婆婆很像自己家以前的一個老傭人。
玉娘聽朱炯說,他錯認的那個老傭人四十歲上下,淡淡笑了笑,也開始說起了自己的身世,他父親本是一名知府,她十歲那年父親被人陷害,抄了家,她被官賣,做了丫鬟,幾經輾轉來到了這裏。
二人身世倒有些相似,看到玉娘神色淒淒,差點流下眼淚來,朱炯有點後悔沒說實話,不過他的身世也不便對外講。